后来,高镍离开不知干什么去了,眼下再次归来。
傅玉筝确实心头不安,她并未招惹陈黛羽,初次见面,陈黛羽就敢用这般狠辣的手段对付自己。
不过,不爽的情绪,远胜于不安。
都死过一回,重生归来了,谁还惯着他们呀!
这一世谁胆敢算计她,她会一一全部还回去!
接过茶盏猛灌两口,傅玉筝心头隐隐有了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黛羽敢用马蜂蛰她,她就用毒性强十倍的大黄蜂还她!
呵,谁怕谁呀!
今日傅玉筝没带得用的下人来,那就改日再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黛羽四处搜寻高镍身影,好不容易瞧见拐角的长廊里闪过黑锦衣,激动地勾勾碎发去耳后,才款步走来故作偶遇。
不料,到了近前,发现高镍与傅玉筝并肩坐在一处,还体贴地递给女人一盏茶。
这亲密的画面直接刺疼了陈黛羽的眼。
“高大人,你妹妹情况如何了?伤得可严重?太医如何说?”
陈黛羽几步越到高镍跟前,装出关心高姝的焦灼样,实则没话找话,硬给自己加戏增加露脸率。
很显然,这段戏加的多余。
因为高镍用一副看傻子的眼光投向她:“你是?”
伺候在一旁的青川,及时上前演戏:“主子,这位是首辅陈阁老的小女儿,陈六姑娘。”
陈黛羽倒追好几年,他家主子怎会不知她是谁,故意羞辱罢了。
果真,陈黛羽臊得面皮发紧。
高镍点点头,朝青川发问:“陈六姑娘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几步之遥的病房不去,舍近求远跑这来瞎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高姝……是友非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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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直接憋笑。
傅玉筝接触了两次,确信这陈黛羽空有一副美貌,却脑袋空空。但凡聪慧一点,能察觉不出高镍与高姝一家子压根不睦?
或者说,陈黛羽知道不睦,为了多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依然选择“打着关心的幌子”。若真是如此,那就是……蠢得无可救药。
很不幸,陈黛羽是后者。
——又蠢又胆肥那种。
“镍哥哥,”傅玉筝蓦地起了报复心,故意身子斜倚上高镍肩头,小手作喇叭状,亲密地贴在高镍耳畔说上几句悄悄话。
“狐媚!”陈黛羽嫉妒得眼尾发红,却不敢大呼出声,只敢内心狂喊“狐媚!狐媚!!狐媚!!!”
这时,陈家已经套好马车,她哥哥过来催她回府。
走下长廊跨出月洞门之际,陈黛羽忍不住又回望一眼,然后就见高镍大掌一勾,勾住傅玉筝后腰朝他胸膛贴去。
“狐媚!!!”
走远了,不必憋着,陈黛羽终于愤恨喊出声。
那头,傅玉筝微微惊呼,双臂撑住高镍胸膛不肯贴上:“高……镍哥哥,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哪里方便?”高镍揶揄含笑,“找间厢房?”
傅玉筝警铃大作,忙摇头。
高镍隔着春日裙衫摩挲她后腰,忽地胸膛一个用力,强行贴上她软绵绵的胸口,在她耳畔喷热气道:
“不想给,还主动勾引我?当我不是正常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