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呛到水，窒息所产生的反应。

靠！

他来真的！

蓝织捏着他的后脖，将他的头抬起来。

夜澈猛地一阵咳嗽，水从他的鼻孔里喷出，他连忙用手将嘴鼻挡住。

很明显，水呛到肺里去了。

他止不住地咳嗽，湿发上的水流到他的脸上，样子别提多楚楚可怜了。

蓝织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捏着他的下巴，毫无温度地说道：“从此我天天这样折磨你，你还愿意？”

“咳咳咳......”

他还止不住地咳嗽，双眼认真地看着她：“......愿....意。”

“什么都愿意？”

“是。”

“不怕我骗你了？”

“骗我，我也愿意。”

“那就把你的夜国交给我。”

“好。”

随即，他又小心地问道：“织织，别不理我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上所有的谪仙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她面前，他就像只流浪狗一般，卑微、下贱，摇尾乞讨。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要你的夜国，你敢给吗？”

“我的每一句话，也都是认真的。”

“不怕我对你的子民不好？”

“你不会，我相信你。”他苦笑一下，“这句话，好像有些讽刺。”

蓝织背着他走上池岸，拿过放在一旁的浴布，不缓不急地将身上的水珠擦干，随后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夜澈见状急了，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她的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别不理我，姐姐，求求你，你要夜国我马上拟旨让位于你，你要做什么你说，我都照办.......求求你，别这样，我的心要碎掉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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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急红了眼，眼角处流下的不知是泪水，还是刚刚湿发上流下来的水。

“姐姐我会乖乖的.....你想要多少男人都可以，我也可以帮你找.....我能不能是其中一个？”

说到后面，他已经哭出声了。

蓝织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话，会在他的嘴里听到。

他那么善妒的一个人。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卑微到了泥土里。

蓝织掰开他的手。

她转过身，手指从他的下巴处，一直往下滑。

夜澈屏住呼吸，低着头定定地看着她。

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再到胸前，再往下，直至那里。

她弹了一下：“已经吃过了，谁还愿意要啊。”

夜澈闷哼一声，一时间，复杂的心情涌了上来。

她总是那么轻易地，搅动他的心神。

明明前一刻已经想着要为她去赴死，可下一秒，又想将她永远困起来，让她永远都只属于自己的。

蓝织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夜澈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姐.....”

蓝织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放开。”

夜澈不情不愿地放开，在松开手的瞬间，他蓦地将她拥到怀里，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这个让他思念成疾的人啊！

他想她，想疯了。

两唇相碰的瞬间，蓝织一巴掌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