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这一日,郡王府举办宴会,许卿姝跟着国公夫人前来赴宴。
安国公荡平北幽,立了不世之功,更多人过来想和安国公夫人攀交情。
许卿姝在外面随意走动时,卢兴华迎面走了过来。
“见过世子妃。”许卿姝向卢兴华行礼。
卢兴华闪身躲过,然后上前来拉着许卿姝的手笑道:“快别跟我客气。我还有事情求你呢。”
许卿姝微笑:“当不起世子妃这个求字。世子妃有事尽管吩咐。”
卢兴华拉着许卿姝的手边走边说:“卿姝,你也知道,我自打上次小产以后再也怀不上了。我想借一借你的喜气,讨宝哥儿小时候的衣裳,压在枕头底下求子。”
这是大梁妇人求子常见的做法。
“好,我派人给您送来。”许卿姝爽快应下。
“多谢你了。我可真羡慕你,子孙缘真好。”卢兴华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不知道郡王府是不是哪里风水不好,代代子嗣艰难。我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高人帮忙看看,说不定能改变运势。”
“世子妃想找人看看也行。我觉得你肯定会有好消息的,不过可能是贵人来迟罢了。”许卿姝安慰。
“承你吉言。各家都有难念的经,二房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亏得世子能干,没有给他们插手的机会……”
卢兴华与许卿姝边说边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讥讽声。
“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伺候过北幽可汗的残花败柳罢了!”
卢兴华与许卿姝对视一眼,都变了脸色。
“你……你说什么?”余星瑶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似乎难以置信,显得极其受伤。
“我说你是伺候过两任北幽可汗的残花败柳!”
“你……”余星瑶好像气极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骂。
卢兴华恨极,快步上前准备替大姑姐出气。
许卿姝急忙跟上。
“廖鸣玉!你居然还敢出来口出狂言!”是盛怀瑾的声音。
许卿姝已经转过弯走到了跟前,恰好看到盛怀瑾出现在对面的拐角。
盛怀瑾面色阴冷得吓人。
余星瑶低着头,用帕子掩着脸哭泣,看起来摇摇欲坠。
“我没有说错……”廖鸣玉曾经在盛怀瑾手里吃过亏,如今还心有余悸。此刻,瞧着盛怀瑾的脸色,她的气势不由自主弱了下来。
“郡主为国和亲,始终心向大梁,为大梁做了莫大的贡献,岂容你用这种话侮辱?!我看你在庵堂修行半年实在是太短了些,不足以改变你扭曲的心性!”盛怀瑾显然十分生气。
“我……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廖鸣玉嚷嚷。
“我只是问起你修行的事,你怎么突然就开始骂人了?”余星瑶显得十分无辜。
“廖鸣玉,就凭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告到太后跟前,你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卢兴华愤愤看向廖鸣玉。
“我……你们一起欺负我是吧?!”她委屈地瘪着嘴。
“向郡主道歉!”盛怀瑾冷冷说。
廖鸣玉咬了咬嘴唇,无奈说道:“郡主,对不起,我失言了。”
余星瑶侧首啜泣着不说话。
“廖鸣玉,你离开我们府!回头我禀告母妃,看母妃怎么处置吧!”说着,卢兴华亲自带人将廖鸣玉轰了出去。
余星瑶依旧站着抽泣,盛怀瑾站在不远处,愧疚地微微低着头。
许卿姝觉得自己挺碍事的,沉默地行了个福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