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急忙起身,满脸焦急地迎了上去:“夫君,你总算来了。听说怀臣出了事,我心慌得厉害,你来了我就有了主心骨。”
安国公脸色凝重,握住国公夫人的手,与她一左一右坐在了主位上。海棠急忙去给主子们都斟了茶。
“母亲不要过于忧心,二弟被带去了京兆府,儿子已经托人去打听了。”盛怀瑾行了一礼。
“怀瑾,你坐下吧。如今半点消息都没有吗?”国公夫人关切地问。
盛怀瑾迟疑了一下说:“儿子方才顺路去黄邱村小树林那里打探了打探,有官差在那里守着,儿子只知道死者似乎是一男一女。”
安国公捧着茶盏,刚想喝一口,听见这话,重重地将茶盏放回了桌子上。
屋里的人都一言不发。
静得落针可闻。
海棠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如同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过了大约一刻钟,外面响起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管事求见,安国公急忙请人进来。
跪下磕头后,姓王的管事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回主子们,二少爷已经暂时被收监了。”
“收监?怎么这么快?不是带过去协助查案吗?!”安国公站了起来,急声问。
“回国公爷,那男子死了,女子还有一口气,已经醒了过来。据那女子陈情,嫌犯奸淫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用簪子划伤了嫌犯的手背,我们二公子……二公子右手背上确实有一道划伤,仵作验过了,说……说那伤口确实是由簪子之类的利器造成。”
这话好像惊雷一般,三个主子方才还将信将疑,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他们面色都沉重起来,互相对视一眼。
安国公身子微微晃了晃。
盛怀瑾眉头紧锁:“王管事,二弟是怎么解释的?”
“二少爷辩称,他手上的伤是被铁钉划破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王管事硬着头皮继续回道:“还有一桩事。据苦主说,她曾闻到歹人身上有令君香的味道。而我们二少爷的衣物上确实沾染有令君香。二少爷辩称他从不用香,且他有鼻衄之症,素来分辨不出什么香,不知是何时在哪里沾上的气味。”
“还有旁的人证物证吗?”安国公铁青着脸问。
“暂时没有打听出来旁的。”王管事耷拉着脑袋回答。
盛怀瑾说:“辛苦你了,你安排人在京兆衙门那里守着,有什么消息赶紧传递回来。”
“是。”王管事躬身退了下去。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夫君,您别太着急,这样吧,明日妾身与怀瑾去京兆府探望探望怀臣,给他送些东西,也好安安他的心。”国公夫人温声说。
“不用,他那个逆子,就该让他自生自灭。”安国公攥着茶盏的大手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