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向你,又说了一句,“她怎么没事?”
我想这个‘她’说的就是你,它应该是做了一个什么动作,却发现你竟然没有事。
阿漾虽然不敢相信,但是在最后,异能爆发要将我和身体里的东西一起炸死,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是我想,我该死。
最终她护住了你,我被身体里的东西修复好,她却死了。
我那时候觉得我要疯了。
所以我回去自杀。
当然,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原谅我,我永远都不可能也不配获得原谅,我自己此生也都不可能原谅我自己。
我无法接受亲手杀死阿漾带来的痛苦,可是不管我怎样伤自己,我都会很快愈合。
直到那星兽不耐烦了,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变成诡异的模样,它和我对话。
它说它是赤冥厄,叫我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它说它已经和我共生成为一体了。
我想,或许这是它第一次和别人共生,它也没想到它不是寄生,而是共生。
当时它说‘怎么过不去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是因为它的异兽类型,它原本就是血气星兽,被杀得只剩下一道红光,在我的身体里蛰伏修护,自然和我完全生长在一起。
好在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和它的思维是独立的。
从那之后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有另一双眼在我之后看着,这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更何况我是念力异能者,感知原本就比其他人要强。
那个时候我身体里确实可以检测出星兽波动,不像之前和它作战回来之后检查的那段时间,完全没有它的迹象。
不过我感觉它还是很虚弱,所以花了近两年的时间,在自己体内下了无数道禁制。
每一次都蒙着眼,注入特制能量抑制剂之后再去的,并且每次都会由带上面具的艾琳等人种上数道精神防御以及压制屏障,避免再次被操控。
我想,我要报仇。
我一定要赤冥厄死,还有我自己,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的。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它实在虚弱,还没有完全恢复,真的就被压制住了。
那之后我没有了被监视的感觉,它也再没有出现过,只是我的伤口依然很快复原,它应该又像最初时休眠的状态,因为它的星兽波动消失了。
根据同步的一点点录像,我们发现它在医院时展开过屏障,而它说‘你怎么没事’,或许代表,它的屏障对你不管用,因为我感觉那时即便是阿漾,直接出现在屏障内,也被削弱了很多。
所以我们得到一个结论,或许我的孩子可以穿过血气屏障,这样就不需要死那么多人才杀死它,也不会死掉几十上百上千万无辜的居民。
每一个人的命都是珍贵的,唯一的,阿漾一定希望我将伤亡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