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又不是只有她们二人。
梅英可以否认,却堵不住别人的嘴。
“对对对,那日我也在。”红娟应声。
“我们去村口,找不到人,等了一会。”
“后来三春说闺女醒了要走,我也怕我儿子醒来见不到人,就先回了。”
她只说她在场,没说谁是谁非。
因为当日同去的邻里,人人有份掀屋。
红娟觉着,现如今那杜若可能还不知道,她也就没必要提这么一嘴。
“对对,确实是这么回事。”
黄桃只听见这两句,并不满意。
“你再与族老说说前日,当时梅英是不是一直求着我,让我帮帮她?”
闻言,杜台回头瞪梅英一眼。
梅英也在心里暗叹糟糕,当时慌里慌张,竟说漏了嘴,“……”
所有人都在看红娟,等着她说下去。
但红娟,在与对面的兄弟交换过眼神后,并没有痛快地如了黄桃的意。
她只是为难道:“我也不清楚。”
“那日我是听你家说丢了东西,才去的。”
若是梅英家的事,红娟可不掺和。
前些年杜台上她家借钱,说是要买种子,她兄弟一时仁义,就给出去了。
这钱没有买成种子,倒让他输了个精光,至今没还回来一分。
乡里乡亲,红娟的兄弟也不好撕破脸皮,那杜台倒是好意思拖着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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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不掺和梅英家的事。
今日来看杜若的热闹,是被怀中娃闹的,红娟不敢管别人的是与非。
黄桃‘啧’了一声,“你怎么这样子?”
这么亲的姐妹,都不愿意帮自己说两句,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黄桃也没说让同行的几个一起担责啊。
红娟怎么能这样对她。
黄桃不解,不悦,更加不忿。
“野种家的两张凳子,是你故意踢倒的,我跟她说你了吗?啊?”
既然谁都摆事不关己,那就一起挨整吧。
她说罢,转头去看杜若。
“我跟你说句实话。”
“梅英说自己丢东西,怕她家男人知道,让我帮忙找人去你家理论。”
“红娟、三春、燕子……”
“秀丽、杜清、杜漾……”
“友兰、嘉凤……还有我跟梅英。”
被黄桃念到名字的,皆是脸色一变。
可黄桃就是不停下来,“总共十五个人,个个都动你家东西了。”
杜若说他们掀屋毁地,要两家赔。
现在黄桃报出来,有十五个人。
大家凑一凑,摊一摊。
其中的杜清跟杜漾,是两姐妹,亲姐妹,今年才十一二岁,都还是小孩子。
她们两个最慌。
“我没有……”
“我们没有动手……”
三春倒是丝毫不怕,“怎么,这么多人,你是要挨家挨户打砸抢不成?”
她问的是杜若。
其余几个均言语支吾,“就是碰了一下,多大点事,不至于吧……”
现场顿时骚乱起来。
杜若站在人群里,又像个局外人。
她只叹,怪不得自己不爱看种田文,因为奇葩亲戚真是让人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