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没有,你知道我腿不好,没法给你表演。”宋煜说,“我回去干什么,看你兴高采烈的看他们切磋吗。还是听那些人窃窃私语说你和他是金童玉女。还是收你的小蚊子兄长退回来的礼金!”
沈江姩当下很愤怒,她当下疾步过去,捧住他的面颊,又去吻他唇瓣,宋煜扬了下颌,不给她亲,“别亲我。我受不了你这样。我不会发作任何人,谢谢你刚才的安慰。你放心。我知道我失态后,你会把我赶走,我有记性,我不敢发作,不敢吃醋了!”
沈江姩百口莫辩,“再说一遍,我亲吻你,是因为我想靠近你,不是为了任何其他男人!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你...”会不会带女儿和肃王去凉州...
“那我告诉你宋煜,我不喜欢腿脚健全的,我就喜欢瘸子、残废、白头发多的,最好是爹不疼、娘不爱、姨母歹毒的要命的这种男人,可以了吗。”沈江姩扬起脚强吻他,够不着面庞,但她在他颈项亲出吻痕。
宋煜被她亲吻的呼吸紧促,他被她缠的受不住,他颈项间她唇瓣细腻的触感使他喉间轻咛出声,他克制着没有回应她,急促喘着说:“嗯...沈江姩...知道了,明天会给你买宅子的。会让你和小满在外头安家的。”
沈江姩嗓音做颤,“你什么意思啊宋煜?我跟你做完,你没说让我在东宫住下,我担心你快迎娶夏妍,我住下不方便,你这是在怪我要出去住吗?”
“你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宋煜说。
“我可以和小满在东宫住。只要你方便。”沈江姩厉了声色,“我可以住你主卧,气死你正妻,我不是干不出这事。你不介意就可以。不要逼我露出本来面目好吗!我原打算做懂事的乖宝宝的!”
宋煜原在得知宋慕之正月底要去凉州而绝望的心,猛地一揪,“你不是要在外面买宅子?”
“你想法是什么?我不一定要买宅子的。你来回皇宫外宅跑也不方便。我只是希望离青州兵营我当差的地方近一点的位置安家。”沈江姩澄清道。
宋煜靠在墙壁,许久没有说什么,久到沈江姩以为他不会回答,他亦很想知道答案,正月底她到底会不会离开,他没有说希望她在东宫住,他抚摸着颈项间被她亲吻过微微刺痛的痕迹,“买宅子选青州是么。知道了。”
沈江姩感觉走不到他心里,他今天心情不好,需要陪伴,她便和他在城楼僵持,她软声说:“我回去宴会一趟。一会儿宴后在哪里等你?”
“不准回宴会。”宋煜露出本意,“你旷了宴会。现在同我归东宫。”
沈江姩一怔,这庆功宴主角不见了,有够可笑的,庆个鬼?
宋煜根本没计划她会答应,反正她永远会选择旁的事情,他往着城楼那边去了。
沈江姩却说,“好啊。我旷了宴会。我和你回东宫。管他的。出事反正你会担着。”
宋煜猛地一怔,回身看她,“真的?放下那边七百多号人,放下皇帝、肃王、小蚊子,陪我?”
“嗯。你最重要。其他再说吧。我管他是皇帝还是肃王小蚊子呢。谁有孩儿他爹要紧呢?”沈江姩摸着他的眉宇,她说:“心里稍微好点没有?”
宋煜那颗孤寂的心,稍稍有了些温度,他红着眼眶看了她许久,倒没有带她回东宫,而是说,“回去吧,庆功宴功臣没了,不像回事。宴后我把马车停山洞后头,你从那里上车。”
沈江姩见宋煜终于面色缓和了些,她也舒了口气,原来她选择他之后,他还是可以沟通的,也会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他要的只是被坚定的选择而已,她突然又愧疚自责起来,“好。”
宴后,于山洞那里,沈江姩钻进马车。
宋煜坐在车内,他托腮看着车窗外,没有说什么,他心中被她的强吻勾的不成样子,她那句话挥之不去。
-你可以在我身上刻你的名字,宋煜。-
沈江姩则靠在他的肩膀,他没有把她推开,但也没有拥住她。
沈江姩总归是希望他心情好起来,嘴甜的很:“以后,我不看别人切磋武功了,我就喜欢看你喝茶,特别好看迷人,我也不喜欢喧闹,我也喜欢安静,越安静越好,就是说你这种一天到晚不说话的性子,真的是太适合我了......我也不喜欢说话的....”
宋煜身体僵了僵,她真的好主动,一直在哄他,可他却觉得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带走小满,“嗯。随你。”
说完,他抿了抿唇,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你喜欢安静才怪!刚才看表演你喝彩声比谁都大,你喊了九遍‘太厉害了’,七遍‘好剑法’!”
他怎么数这样清楚哦,她都不知自己喊了几遍。
“......我......那是逢场作戏,我内在是一位安静的淑女。”
沈江姩心想,并且是一位兜兜小裤裤穿在亵衣外头的淑女。
唉。还好宋煜不知道她就内里这样穿兜兜在安慰他。不然她不敢想象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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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原郁郁的心情,生生被她的话弄的失笑了,安静的淑女....宋煜意识到,她和他说话,他逐渐会温暖开心起来,她一离开,他就会失落下去...
回到东宫。
宋煜下了马车,时间还早,他先去卧房看了看小满,小满抓了小脸,留下两道指甲痕迹,他给小满剪了剪指甲,随即他离开卧室,离开前冷酷道:“春茗,孤在书房。有事出声。”
“是...”春茗寻思,好绝情的报备行踪,少主生怕夫人找不见他,自己就暴露了。
沈江姩则回屋里,去喂小满吃奶,喂完把孩子放下,沈江姩便交代吕嬷嬷和春茗照顾好小孩,吕嬷嬷问去淮南的事,沈江姩现在一门心思就是处理宋煜低落的情绪,她爹的清白她都顾不上了,反正已经冤枉是杀人犯多年,不差几天了。
满脑子都是宋煜,就跟小时候他不理她,她硬来那时候一样...
她来到书房外,她敲敲门。
宋煜在书房抽屉里翻出那瓶朱砂,曾经给沈江姩仿制手臂守宫砂时用过,弄身上得用药水洗掉,不然不会褪色,他抬头见窗外立着沈江姩,他将朱砂装进衣襟。
“你黏着我做什么。宴上抓内鬼、看表演的累一晚上了,不去休息一下?”
“你对我冷淡。我就勤快了。追男人得拿出态度的。”沈江姩软软笑着步至他身边,“你现在有时间吗。”
宋煜没说自己有没有时间,只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