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的状态堪称很好,北晚自然也就放下心来。
就在北晚准备离开的时候,坐在床榻上的温柔女孩牵住了她的衣角。
北晚转头,不解的看着阿文。
阿文面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捏着北晚衣角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抬起手,在北晚的注视下,于空中坚定的写道:
【小师叔,我定然不会比燕南茴差的!】
北晚:?还没有反应过来,该说什么。
就见到阿文继续写道:
【苍炎宗不能比清琊宗差!】
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之前苍炎宗和清琊宗之间的是非恩怨了。
北晚等人不知道的是,苍炎宗的弟子们,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清琊宗和玄琅宗摁在地上摩擦!
就算是两个宗门内有一些弟子人还算是不错。
苍炎宗的弟子,也是想要全方面碾压他们。
“好!你定然不会比燕南茴差的。”
毕竟是自家的崽子,北晚作为小师叔,当然不能泼冷水。
小家伙抬手,甚是自然的在阿文的头上摸了一把,面上流露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祥。
门口的廖谨:……
师妹才多大,怎么就这般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子慈祥,还一点也不违和,定然是他感受错了。
得到了小师叔肯定的女孩低头抿唇笑了一下,虽然看不到小师叔离开,但还是望向她离开的方向。
苍炎宗的弟子之所以每个人的干劲儿那般大,全是因为上面几位师叔带头带的好。
就算是最摆烂的四师叔,每隔几天,都会主动去找宗内一位姓易的前辈请教,每次都是浑身是血的被人扶着出来。
最好的教育,是言传身教。
苍炎宗的几人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努力,不会为了所谓的师叔尊严,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只被众弟子仰望,不修炼也会提升修为的天才。
苍炎宗从不造虚无高尚的神。
他们用自己的事迹告诉苍炎宗的众弟子,就算是他们也是九死一生闯出来的,天才也是人。
这还多亏了墨厌。
两年多的时间里面,每次听到苍炎宗弟子叫苦。
他就冷笑一声,嘲讽意味拉满,像是看小垃圾一样看着叫苦的弟子,来上一句:
“就着?你们大师叔当年一人从玄琅宗杀出来,要不是遇上师尊,直接就死了,死了之后估计还要被剥皮抽筋。”
要么就是说:“疼?忍不了?你知道你三师叔曾经身中寒毒,每日都要忍着,甚至有一次寒毒发作,差点把你们火灵根的小师叔给冻死!你们才哪儿到哪儿。”
墨厌一个人几乎要把宗门里师兄弟几个的老底都交代完了。
这也就导致苍炎宗的弟子们,在知道清琊宗、玄琅宗和苍炎宗之间的恩怨外,还知道了自己上面那几位师叔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有多难。
因此,北晚一路走来,备受瞩目。
身旁的廖谨面色冷凝,对于周围投来的目光,习以为常。
两年半的时间,一个社恐,硬生生是被逼习惯了这么多目光注视。
“师兄,他们……”北晚传音入密,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这般看着我们。”
这些弟子的眼神,虽说有些敬仰,但好像还有一股子心疼,一种……自家崽子过的太不容易的既视感。
廖谨沉默了一下,声音中的情感没有多大起伏,像是已经麻木:“嗯,他们这样已经两年了。”
北晚抬头,看着面上冷酷像是能砍死一群人,但眼神却微妙透露着麻木的二师兄。
一时间没有理解二师兄方才那番话的意思。
……
苍炎宗主峰大殿的门被推开。
早就等在殿内的几人齐齐看去,便见到廖谨和北晚两人走来。
小姑娘一身粉色纱裙,头发用同色的纱带编了两个麻花辫,灵动的垂在胸前。
“大师兄、三师兄!”
北晚乖巧的给两位师兄打了招呼,独独剩下了旁边坐没坐相,翘着二郎腿,仰躺着抬头吃葡萄的少年。
墨厌:?怎么没有四师兄!
少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疑惑的歪头看着小师妹。
“咳咳。”
墨厌:歪!这边还有一个师兄!
北晚:看见了,不想打招呼。
本来是她想要养宗门内那些崽子的,结果才享受了多久小师叔养崽的快乐。
现在就“倒反天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