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缇寒矢也有点不确定，“两年半之前，她带着赤甲军悄悄来南边，有孟叔淮军队做掩护，所以咱们一直没发现端倪。”

“难怪孟叔淮战力大增，原来是来了这么个好帮手。”

“也不知这山牛是何来历？”

赫连珏哼笑一声，“老朋友了，无崖城外的女土匪。”

“卿卿还真是会找帮手，她是山里出来的，怕是两年前就已经循着山林，早早就潜伏在我大褚境内。”

“卑职便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斗胆……”给了齐南风说话的机会。

赫连珏这才将手里的刀丢掉，“你做得很好。”

他站在沙盘前推演，若不是濮奴消息有误，桑妞不曾埋伏，按照南风的谋划进行，现在大衍的女皇已经在自己牢中。

不得不说，齐南风这个小女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赫连珏亲自去了齐南风的寝宫。

濮奴在背面被桑妞和破山夹击的时候，南三城守备军意图穿山支援，结果正好遇上进山勤王的桑妞。

山林战是桑妞的强项，她山也不上了，直接跟南三城军开打。

南褚南北路大军，分别在牵制齐光明和孟叔淮，无力支援、也不敢支援。

直线八城，三月之内，直接变成十八城，加上先前孟叔淮和桑妞占领的，南褚以九方城为界，其东边的大半城池，已经归入大衍地界。

消息传到大衍京城，朝野振奋。

女皇的实力，再无人质疑。

这一次，姜雁归倒是单独给墨承影来了一封信。

信中除去万千思念，还让他下令，派金凤阁暗阁阁主惊雷，带人随商队，从西戎绕道，想法子潜入九方城。

见信启程，赫连珏多疑，当稳中求进，切忌被发现。

此后的一年里，南褚赫连珏启用齐南风，大王与大王妃联手，衍褚两国的战事进入胶着状态。

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也曾一度逼得姜雁归连退三城。

战事最惨烈的一次，姜雁归携亲军被偷袭，身中两箭，虽有金丝软甲护体，性命无虞，可若不是桑妞营救及时，她少不得要将一条腿要留在南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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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明、孟叔淮率军攻破南北重镇时，姜雁归下令，三路人马齐向西进发。

南褚这两年大将折损太多，不是齐南风一力可以挽回的。

败势已定，赫连珏舍南北，召集两路人马勤王护驾，谁知乌达摩壑亲率一万精锐，从侧翼偷袭。

濮奴战死沙场，齐南风重伤，赫连珏狼狈退逃。

齐光明、孟叔淮与姜雁归汇合，大衍亲征军陈兵九方城。

南褚终于还是迎来了都城保卫战。

衍军驻扎城外，大将分为两派，以齐光明、孟叔淮为首的激进派，与霍无忧、破山为首的保守派，发生激烈争吵。

激进派认为，“趁着士气正盛，直接杀进去，速战速决！”

保守派毫不犹豫反对，“齐将军这是在说笑呢？九方城乃是南褚都城，四周跟个铁板似的，哪那么容易就让你杀进去？”

这次窦章也站在了齐光明那边，“依霍将军的意思，咱们就在这城外耗着？一直守着？”

保守派：“耗着？咱们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他们守城门的！”

齐光明他们就无语了，既然知道，那还反对什么？

“城外多的是山林，咱们伐木做火箭，每日往他们房屋区投射，盲烧一片算一片！”

激进派：“……”

“在城门口放毒烟，十二时辰不停，毒不死这帮王八犊子，也能熏死他们。”

激进派一时间分不清保守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