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珍听出沈清月语气里的情绪,伸手去握她的手,耐着性子道:“怎么了?好好的闹什么脾气?”
沈清月抽回手,定定望着前方不说话。
看台虽然没掌灯,可无人遮挡视线,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一目了然,若被有心人看到自己与王爷的意中人私会,那是要坏大事的。
赵奇珍耐心有限,“芳音,你说。”
芳音抽抽搭搭,“赵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夫人吧,仔细哪天我家小姐便折在你家夫人手里。”
“华杉儿找过你?”
沈清月还是没说话。
赵奇珍:“芳音!”
“就在方才,她拿热水浇了我家小姐,还威胁说……”芳音压了压声音,“说要将你们下午在假山私会之事,告诉王爷和王妃。”
“贱人!”
赵奇珍怒骂一句,眸中闪过一点寒光:谁敢阻他大业,他便要了谁的性命!
“月儿莫怕,我保证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保证你保证,你天天保证,保证青霜伤我、保证沈雁归怀孕……”
“她真的怀孕了?”
“李院使当着王爷的面诊脉,确实怀了。”
“是个男胎?”
“李院使说才两个月,看不出来,但沈雁归指天誓日、确定自己怀的是个男孩。”
那张方子果然有用,赵奇珍继续:“王爷是因为这事儿,才高兴得和王妃拥吻?”
“不知道。”
“清月!这种时候,便莫要再闹脾气了,大局为重!”
“你同我吼什么?!”
沈清月提高音量,“我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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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知道不知道,我的姑奶奶,可小声些吧。”赵奇珍双手往下压了压,“你说——你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是什么意思?”
“莫非王爷不是主动与她亲密?”
“她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大庭广众之下、不知廉耻,王爷怎会陪她胡闹?”
“那……”
沈清月到底还是顾全大局的,她掏出一方叠好的帕子,递给赵奇珍,“这是在王爷肩上发现的。”
赵奇珍打开看到银针,稍加思忖道:“王妃用银针迫使王爷屈服?”
“我不知道,但王爷确实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推开,还踉跄两步,险些站不稳。”
踉跄两步,赵奇珍也是瞧见了的。
只是当时他以为,王爷与自家夫人亲那么一会会,便体力不支,是个无能的废物。
难怪成婚四年才得了一个女儿。
而今王妃用银针,让王爷陪她当众演一出深情戏码,混淆朝臣视听,十之八九是为了她腹中子铺路。
“月儿,王爷留你在福安宫,大抵是有意于你的,你得要想法子,快些与王爷成事。”
“可太医说我伤得太重,不能……”
赵奇珍倒不觉得沈清月的伤是阻碍,反而觉得,王爷若在这种时候与她交合,或许对她还能多几分愧疚。
于大局更为有利。
“无妨,为了大业,你且忍忍,过两日我会想法子给你送些东西来。”
他未明说,但沈清月一下子便听懂他要送什么。
赵奇珍严肃道:“眼下还有一桩事比你和王爷在一起更重要,需要你来办。”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