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错过了回话的时机。
墨承影瞧了沈清月的伤,听芳音说后背一片血肉模糊,十分心疼。
于是心疼之余,顺理成章质问罪魁祸首。
“王妃!你就没什么要交代的吗?”
“交代?”沈雁归满眼痛心道,“王爷这是听信妹妹一面之词,要疑心臣妾?”
“疑心?”
墨承影得了机会,不必面对沈清月,转身看向自家卿卿,“青霜是你的陪嫁婢女,她向来只听你差遣,不是你指使,还能是谁?”
“臣妾冤枉,偏殿伺候的丫鬟众多,王爷大可将人传来问话。”
沈清月泪光盈盈道:“王爷,臣女方才在换衣裳,偏殿并没有别的丫鬟。”
“你是说偏殿没人?”
“只有臣女和臣女的丫鬟芳音,其他人都被青霜支开了。”
“青霜带了几个人过去?”
“只她一人。”
沈清月将偏殿更衣所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将自己脱衣等王爷那段改成青霜不问青红皂白,趁自己没穿衣裳下毒手。
芳音还特别补充:“王妃一向不喜小姐,仗着自己有点功夫,从前在沈府时,便指使青霜欺辱我家小姐,还请王爷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墨承影坐在桌子另一边,声如三九寒冰,问道:
“王妃,你还有何话要说吗?”
沈清月听着王爷的语气,沈雁归这个贱人只怕是百口莫辩,今晚必定要受罚。
“王爷不信臣妾,要打要罚,臣妾不敢有怨言,只是——”
沈雁归蹲在墨承影身前,“臣妾毕竟是您的正妃,是靖宁公主的生母,若要降罚,总要有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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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听到沈雁归三番两次提公主,有些不安。
墨承影给了她心安,“理由?王妃是觉得,月儿所说还不够充分?”
摄政王若轻易处置了王妃,赵奇珍急功近利、色迷心窍,会认为这是王爷的偏爱。
那背后的老狐狸与王爷共事多年,又见识过沈雁归的决断与能力,是定然不会相信的。
他甚至有可能疑心这是王爷和王妃联手做戏。
毕竟,漏洞太大。
沈雁归便帮他补这个漏洞,“沈清月受伤之时,只有她们主仆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王爷觉得为此惩罚自己的正妃,可能服众?”
赵奇珍明明说,殿中无别人,她们说什么,真相便是什么。
怎么就成了不能服众了?
沈清月心里有些慌。
蠢货啊蠢货!
沈雁归内心暗骂:这么大的事情,赵奇珍那个蠢货也不晓得先买通个宫人,提前安排个人证。
就这还想睡自己的大王爷?
还想成就大业?
这下子,连青霜都不必关起来了。
“王爷,臣女真的没有冤枉王妃姐姐,臣女身上的伤真的是青霜所为。”
“青霜若是那样泼辣强悍、能够以一敌二的人,何至于方才轻易便被芳音推倒?”
青霜方才被推倒,是有目共睹,这下子沈清月彻底傻眼了。
她离座下跪,娇怯怯道:“姐姐向来能言善道,否则替嫁成婚之后,也不会将王爷哄得团团转,臣女自愧不如、百口莫辩。”
“何人所为,本王心中有数。”
墨承影故意看了眼沈雁归,又柔声道:“地上石头冷硬,莫要跪坏了膝盖,此事本王必会为你做主,起来吧。”
沈清月吸了吸鼻子,余光瞥了眼沈雁归,将手抬起来。
她这是要墨承影牵着她的手、扶她起身。
墨承影看着那只爪子,好想一脚将她踹进铁水中去,叫她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