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安远伯府,再借机收拾掉这个肃国公府。
那群勋贵老臣便是鹰失双翅、蛇去毒牙,再难扑腾出水花来了。
沈雁归可不愿错过韩世子这个犯错的机会。
墨承影眉心一簇灼灼烈焰,莫名为他添了几分邪魅。
她满意停笔。
墨承影歪着脑袋、凤眸半合,故意沉声,拿腔拿调问道:“吾孰与探花美?”
这哪里是提问?
这分明是要沈雁归照着答案念,哄他开心呢。
沈雁归岂敢答错?
只是“探花何能及君也”实在不足。
沈雁归咳咳两声,无比认真道:“天下容颜共一石,古今男子共一斗,历代探花共一斗,墨景明独占八斗。”
墨承影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即刻坐起身,将脑袋贴在她胸口,搂着她。
“继续继续。”
“吾夫盛世容颜当以国奉之,俊美无俦,祸国妖夫也。”
“祸国妖夫?”
没错没错!
墨承影可太喜欢了,他余光瞥见案上盘中果,随手拿起一颗。
一手勾着沈雁归的脖子。
“大王,张嘴。”
沈雁归瞧他近来戏本子瞧多了,但还是配合张嘴,然而他未将葡萄放进她口中,而是放进自己口中。
半咬相渡。
“咦~”她侧脸,“不要你吃过的。”
“嗯?”墨承影双眉上挑,大大的眼睛充满困惑,又压下眉毛,“大王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好好好、强行收回。
沈雁归从善如流:“本王知错、知错。”
“知错?知错那就认罚。”
墨承影强将果子渡给她,可为着那句“咦~”,果子才入了她的口,又被他勾走。
勾走、又送回。
来来往往、去去归归。
直到那干果饱满晶莹,他才咬破。
酸。
沈雁归口中涎水满溢。
唔,不止口中。
……
肃国公府迎冬宴,遍请京中勋贵官宦家眷,品酒赏实。
这些勋贵之家,最好的便是面子。
但凡此类宴会,总是摆足了排场,这次因为摄政王夫妇和长公主的到来,方方面面都要比从前奢华些。
府上原就养着一个十多人的戏班子,因着不知王妃听曲儿的喜好,又从外头选了一个班子备着。
戏本子厚厚两大摞,不管经典的、时兴的,但凡能叫得上名儿的,他们总能唱那么几出。
国公府各个院子里的丫鬟,除了主子贴身伺候的,其他全都调用到主院。
护卫更是足足添了一倍,生怕有半点错漏。
肃国公世子夫人宋氏相宜乃是国公府当家主母,虽为了平妻之事,与韩家闹得不愉快,可终究未曾和离,这几日为着迎冬宴日夜操持。
今儿更是天不亮便起床,各项事宜一一亲自确认。
摄政王府的马车,才到朱雀街,守在街口的人便快马回国公府通知,国公府的主子们立刻准备着出府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