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雁归打着哈欠,她的脉缓无力,疲劳明显,温川柏也不多打扰,开了方子,在院外同青霜絮絮叮嘱了许久。
总结起来便是一句话:发现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差人告知他。
青霜连连点头,掰着手指头一一记在心里,送温川柏出院子,又差人出去抓药。
破山将整个院子找了一圈,这才回来,看到温川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拉住青霜。
“你方才同谁见面?”
“怎么?哄好你的小郡主了?”青霜将他手掸开,还特意拍了拍被他抓到的衣裳,“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方才是去找王爷了。”
“说谎也不捡个靠谱的,王爷早回来了。”
青霜懒得同他废话,赶紧打热水进屋。
沈雁归洗漱更衣,躺到床上,侧脸瞧见青霜拿着衣裳对着灯火,左看右看。
“你在瞧什么呢?”定睛一瞧,这丫头扯着自己的裘裤在研究,“青霜!你过于猥琐了!”
青霜背过身去,认真道:“知州大人说了,您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要警惕小产。”
“那你也、也也也不用这样盯着。”
沈雁归也是服了。
“奴婢瞧着是出血了。”青霜蹙眉,“我的主子!您自己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还真没有。
“真出血了?”
“嗯!”青霜递过来,“您自己瞧!”
沈雁归凑过脑袋来一看,“嗐,我还以为出了多少血?就这?剪指甲流的血都比这多。”
“就您还是大夫?!”青霜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果然是医者难自医,温知州说了,一点血也不行!这就是小产之兆,就得要好好休息!他再三叮嘱,不能大动不能大动,情绪大动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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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早期有这些情况很正常。”沈雁归重新躺下,“过两天好了就好了。”
“您少说两句吧。”青霜忍不住训道,“这般不爱惜自己,那过两天要是不好怎么办?”
青霜说完又觉得不对,自己打了自己嘴巴几下,“呸呸呸!一定能好!”
沈雁归觉得她很可爱,“这点小事,你就不要告诉王爷了,他现在心情不好。”
青霜近前来,替沈雁归捻好被子,握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
“我的好主子、好王妃,小产最是伤人,夫人便是例子,您就听奴婢的,从明儿、不,从现在开始,就好好躺着,待吃了这两天的药,奴婢再请温知州过来,替您瞧瞧,确认没事儿了,咱再下床,好不好?”
沈雁归想说自己没那么娇气,可瞧见青霜担忧得不行,她也是被阿娘小产吓过的人,便点了头。
“好,都听你的。”
过两日便要启程回京,这两日确实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出半点岔子。
“不听奴婢的也不行。”青霜得了承诺,声音轻快起来,“您要是不听哪,奴婢就告诉王爷,说您见红!看您还拗不拗得过王爷!”
丫鬟在门口回禀,说是药抓回来了。
“知州大人说这头服药今晚就得要喝,火候和水量都有讲究,主子您先睡着,奴婢亲自去熬好了,给您端过来。”
沈雁归摆摆手,“去吧。”
青霜离开顺便将房中的灯火都给灭了,四下无风无声,正好眠。
一阵冷风进来,房中有什么响动,好像有人蹑手蹑脚进来撞到了凳子。
木凳与地面擦出声音。
沈雁归还以为是墨承影回来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一抹寒光闪过,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