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是妇人捡来的,冯妧清倒是十分坦诚,说了自己如何推断、如何求证。
“她手里还有一块和景明。”被墨承影冷眼一瞧,冯妧清改口,“和王爷一样的玉佩,你们见到她,与她对比便知。”
“怎知不是你安排的?”
“呵呵,我安排?王妃说的是玉佩?还是人?”
冯妧清仰头看着沈雁归,脸上是被怀疑的屈辱和愤怒。
她寄希望墨承影能为自己说句话,可是墨承影连看都不看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妃以为,那是我什么时候安排的呢?若在你们离京之前,我大可将人接到京城,要挟你们,何必在殷县这种地方?”
冯太后势力最大的地方,在京城,而且她的梦想也是回京回宫,若是早有此人,确实没必要到殷县来。
“若在离京之后,我拿什么本事去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安排这样一个人?”
冯妧清也是被全城搜捕,被逼无奈离京,自顾不暇的时候,似乎确实没法做这些。
而且她也说了,若是早有这样的人,她也不必在先发城就与人联手弄死墨承影。
天亮之后,沈雁归陪着墨承影去了南城。
在冯妧清说的那家门前停下。
破败的墙院、低矮的门,一看便知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我去敲门。”沈雁归道。
墨承影紧紧握着她的手,“其实我们都知道冯妧清所说,漏洞百出,她是为了活命,故意为之。”
近乡情怯。
“总要亲眼见一见。”即便是假的。
沈雁归敲了门,许久不见人出来,倒是隔壁的大娘先探出头,问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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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戴着面纱,难辨身份。
沈雁归上前与人闲话,顺势套了这大娘的话。
这位大娘所言,与冯妧清所说,别无二致。
末了这大娘往自家院子里走了走,朝着东屋大喊:“月娘她娘,该起了!”
连喊了数声不见有人开门,她也觉得奇怪,“这月娘母女平日起得挺早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沈雁归和墨承影也意识到不对,干脆破门而入——房中东西,未曾被动过,唯有床榻上一片凌乱。
房子的主人应该是在睡梦中被人掳走了,连外袍都还搭在架子上。
“冯妧清!”
两人赶紧回别苑。
沈雁归二话不说,给冯妧清喂了一颗药。
冯妧清试图吐出来无果,连连咳嗽,“你给我吃了什么?”
“人在哪里?”
“什么人在哪里?”冯妧清装傻。
沈雁归气得转身、身子还未站稳,又转回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而后抓起她衣领,将人拎起来。
“我的耐心有限,老实交代,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冯妧清笑得全身抖动,“双腿全段、全身是伤,王妃是觉得我现在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沈雁归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不够。”
她拿出金针,连下两针,冯妧清全身抽搐、躺在地上打滚,一只手朝沈雁归伸去。
“求……不要……疼……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