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不知有毒,宽慰道:“他若真不愿给也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了,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伸手摸了摸沈雁归的脸,反正他也不是因为她的脸,而爱上她的。
江佩蓉吸气、张口,破山瞧着夫人是有话要说的,却见她屏息、吐气。
沈雁归将墨承影的手握在手里,写了个“送”字。
意思是先送阿娘回去,而后再慢慢说。
到了王妃帐,江佩蓉转身朝墨承影行了一礼,道:“而今这帐子是臣妇和小女圆圆在住,还请王爷……”
岳母的寝室,女婿确实不便入内。
墨承影止步。
母女俩入帐,江佩蓉径直走到床上坐下,沈雁归让绿萼守在内门处,自走过去,食指扣了扣阿娘的衣裳,歪头逗她。
江佩蓉拉着她坐下,满脸愁云,小声道:“你这假面覆在脸上,是日日在食毒啊,我的雁儿。”
沈雁归摇摇头:总会有法子的。
“能有什么法子?江焰易容用的毒药剂量那样轻,连着用了两年,还未必是日日使用,身子已然受不住。”
这种毒很精妙,一开始极其微量,可是在体内存在久了,便是驴打滚、毒生毒,到后面便是今日昨日两个样,一夜能要人命。
江佩蓉握着沈雁归的手,满脸疼惜,“你自己把脉也知道,那兔崽子是故意给你下了重量,想要在事成之后,逼你跟他一起走。”
沈雁归点头:我知道。
“那你还瞒着王爷?”
沈雁归用口型,并着手势,慢慢道:
「阿娘,赫连珏、不肯、将解药、给我?又怎会、给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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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我都、束手无策。」沈雁归将手一摊,「说出来,不过是、多个人、跟着、担心罢了。」
江佩蓉眼眶子里含了一包泪,“告诉王爷,放他回去,换解药。”
这个人视人命如草芥,又一心想弄乱大夏,纵虎归山贻害无穷。
更何况,现下放他回去,他也未必会给真解药。
沈雁归坚定摇头,又微笑:
「我会找机会,慢慢告诉他的。」
“都怪阿娘没用,这些年光顾着生病,也没有精进医术,若你外祖还在,他一定有法……”
江佩蓉眼泪歘地滚落,哽咽着说不下去,她转过身去,双手捂了脸。
沈雁归将阿娘的手拿过来,在她湿漉漉的掌心写下个“三”字。
三个月,至少三个月内,体内的毒不会爆发式增长。
一个月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两个月尚可挽救。
三个月那是最后期限啊,到那时候,整张脸都会因毒而腐烂,五脏六腑也会如此。
江佩蓉哭得更厉害了。
沈雁归将自己娘亲抱在怀里,脸贴过去,拍着她的肩、摇着她的身体,宽慰自己的娘亲。
?帐外。
墨承影总觉得母女俩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便遣破山去赫连珏帐子打听。
此刻他来回踱步,目光时而看向王妃帐、时而看向赫连珏的帐子。
心急如焚。
破山小跑回来,他上前将人拉去一旁。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