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是你吗?”墨承影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俶尔收回,失落道,“你不是她。”
“王爷是说王妃吗?”宫女跪着往前移了半步,娇娇俏俏道,“奴婢姓秦,单名一个钦字,钦慕的钦,王爷若愿意,也可以唤奴婢钦钦。”
“你也叫卿卿?”
烛火闪动,秦钦起身的瞬间,一星划过。
墨承影侧脸避让,指间接下一枚飞镖,“这点身手,也想暗算本王?”
秦钦看着他脸上的红痕,不无得意道:“王爷似乎受伤了呢。”
“一点划伤而已。”
“是啊,一点划伤而已,要不了王爷性命,不过就是让王爷小睡一宿,王爷也不必担心,奴婢已经派人去通知王妃,估摸着时间,王妃明日过来,便能瞧见。”
“瞧见?瞧见什么?”
“自然是瞧见王爷宠幸了奴婢。”
墨承影立刻站起身,又因双腿发软踉跄坐下,“破山……”
“王爷这是没吃饭吗?唤得这样小声,倒像是害羞了呢?”
“是安神药?”墨承影抬手按在矮几上,“卑鄙!”
“是,宫里是管它叫安神药,不过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听话药,要不了须臾,王爷便会昏睡过去,到时候王爷便是奴家的了。”
秦钦也不着急,她伸手去摸墨承影的脸,“王爷这张脸还真是俊美无俦。”
墨承影侧脸躲开,“费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让我的卿卿看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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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场戏?奴家卑微,得王爷宠幸,已是三生有幸,若再为王爷诞下一子,说不准将来还能母仪天下。”
秦钦解了腰带,随手扔到殿中。
青衫、袄褂……衣裳一层层褪下,无限春光在眼前。
她敢明说,必然还有别的原因,墨承影闭上眼,继续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等我明日醒过来,必定灭你九族。”
“王爷若狠心杀了奴婢,日后犯了心瘾,找谁拿解药?”
心瘾?解药?
闹一场误会,离间自己和卿卿,只是表面。
利用药来控制自己,慢慢夺权,再随便找个小儿登基,接着效仿冯妧清,垂帘听政。
算盘打得够响亮,一招就想夺天下,这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墨承影咬牙握住她手腕,“你是谁的人?”
“奴家自今夜起,便只是王爷的人。”
秦钦将身子一歪,想要顺势靠近墨承影怀中,谁知墨承影在此刻歘地站起身,她感觉手腕上的力气瞬间加重,旋即自己的脸便贴在桌上。
“你竟然没中药?!”
卿卿才吃过一次亏,自己又怎会在同一个阴沟里再翻船?
墨承影瞧着那像极了卿卿的半张脸,随手砸碎瓷杯,用碎瓷片将她脸毁掉,“什么东西?也配像卿卿?”
“啊——”
秦钦原还以为这相似的脸,会让墨承影对自己生出额外的怜惜,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说!谁派你来的?”
墨承影见她面颊似乎动了一下,疑心她要自尽,单手折断她的腕骨,又将她下颌骨生掰错位。
秦钦接连叫唤,那嘴便合不上,涎水混着血水往下流。
牙齿再也使不上劲儿。
破山听到声音赶紧进来,他瞧见衣衫不整的王爷,以及被死死按在桌上的、衣不蔽体的女子。
“属下该死。”
“你等会儿再死。”
刺客在墨承影眼中不分男女,他也从不对卿卿以外的女子怜香惜玉。
为免她逃跑,墨承影一脚将秦钦腿骨踹断。
哀嚎声响彻辅政殿,只穿了一件肚兜的秦钦,被扔到地上。
墨承影多看她一眼都嫌脏了眼,语气森冷道:“拖去地牢,本王稍后亲自审问。”
他抬手,指腹拂过脸颊,脸上血痕消失——
他的大拇指指甲上有一圈淡淡的红,那是用来朱批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