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摆摆手,“可不是什么王爷侧妃,是要直接当宫里的娘娘。”
至于是什么位份,且由她自己想。
早膳过后,芳音、凇儿和冰儿也被放进来,丫鬟伺候沈清月沐浴,她脱了衣裳发现自己脖颈有红痕、腰上有青斑。
凇儿和冰儿看着时机,变着法子同她强调伤口的事情。
沈清月沉浸在当贵妃的美梦中,将赵奇珍抛诸脑后。
芳音这几日待在朗月阁,哪儿也没去,不知道行宫发生了什么,主子不问、她也想不起来要去打听。
而赵奇珍,在沈清月被软轿抬回朗月阁时,他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
消息传到蔡崇那边。
“京兆府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
“说是赵家别院挖了具尸体,估摸着是下人的,那院子在他名下,少不得要走个过场。”
蔡崇点点头,左右这边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当,即便没有赵奇珍,以沈清月现在受宠的程度,未必不能有孕。
“让京中的人看着点,有什么消息立刻传回来。”
“是,相爷。”
这小厮才转身出门,另一个便匆匆进来,他与蔡崇耳语两句。
蔡崇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摔在桌上。
“混账东西!敢坏老子大事!”
是沈雁归让人放出来的消息,说赵奇珍私心太重,给了沈清月一颗避子丸,骗她说是助孕药,沈清月不明真相吃了。
也就是说这三日——她白受宠,怀孕无望。
“沈小姐这几日被王爷……宠得狠了,身上有伤,王爷怕自己把持不住,已经送回朗月阁。”
“只是送回来又不是打断腿!”
蔡崇一口老牙将要咬碎,“去告诉她,想要登高位,须得忍一时之痛,什么时候怀上了,才能停下!便是给自己下药,也必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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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爷,卑职这就去。”
可是今日,注定是不安宁的一日。
蔡崇刚端起午膳的碗,小厮又来了。
“又怎么了?”
“相爷,王爷带人进山打猎去了。”
蔡崇将晚重重摔到桌上,“这大热的天,他打什么猎?!”
“大、大队伍已经出发了。”
小厮被蔡崇的怒气吓到,“还说、还说要在山中待一个月,等沈二小姐身子好了再回来。”
当年摄政王大婚没多久,也去西山待了半个月。
有前例可循,并不突兀。
蔡崇火气未消,摄政王府右卫律前来传话。
“相爷,王爷进山避暑,朝中若有什么事情传来行宫,还请相爷照看。”
“王爷带了谁进山?”
“没带朝臣,王爷自己去的。”右卫律说罢,想起来,“哦,还长公主殿下带着小郡主,也跟过去了。”
“王妃呢?”
“王妃禁……”右卫律故意说漏嘴,“王妃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仍留在上下天光。”
“知道了,下去吧。”
一个月后便已立秋,等王爷回到行宫,该收拾收拾回京。
入了宫,很多事情,便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是眼下,摄政王和长公主不在、王妃被囚禁,整个行宫,便是自己说了算。
假孕骗不过江佩蓉和李不言,他必须要在回宫之前,确保沈清月怀孕。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不来,西风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