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奴婢早晚是要离开的,晚离开不如早离开,这样你也不必为难,我也不必担惊害怕。”
裴景之闻言,前进的脚步顿住了,随即他低头看向怀中女人。
“你一直都还在想着离开?”语气微冷。
苏倾倾感觉到了他的冷意,可还是大着胆子道:“大公子,试问,任谁有机会可以去做良民,谁还愿意去给他人做奴才的?”
“我管你是良民还是奴才,你再嚷嚷着离开,信不信我把那卖身契由活契变成死契。”
裴景之冷声说着,几步来到一匹马前,然后将女人放在马背上,随即他也翻身上了马,将女人自然的揽在怀里。
苏倾倾紧了紧身上男人给她披的大氅,蜷缩在他胸前,她一身湿漉漉的,就算有大氅遮身,也冻的她发抖。
“再忍忍。”裴景之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接着便打马向城里奔去。
在他身后跟着一小队兵马,那踏马而行的马蹄声响彻在大道上,让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
不多时,他们一行人便进了裴府,裴景之直接将苏倾倾抱回韵苑,将她放进温泉池。
“倾倾,好好洗个澡,我去去就来。”裴景之语气柔和的说完,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转身又出去了。
苏倾倾褪去衣裙,整个人泡在温水里,身上的寒意才慢慢的散去。
她没想到这古人会放下边境之事赶着回来救自己,这样的在意应该是对自己有感情了吧?
裴景之直接去了父母的院子,在他一进屋门,便看到自己母亲满脸的怒气。
“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一个堂堂的丞相大人竟不顾边境危机,一刻不停的赶回来只为救一个小小的通房,你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母亲,这个通房不能死,她是我的一枚棋子,等我回了京城她的用处有很多。”裴景之眼神微暗道。
“她一个不起眼的通房丫鬟能有什么用处?”周梓琳不信他的说辞。
“母亲有所不知,我这几年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帆风顺,若是我没有一些雷霆手段,当今圣上又怎会重视于我。
所以,我身居高位势必会得罪一些同僚,他们想方设法的想要扳倒我,不乏有些人想要给我府里塞女人的。
可有时一味地拒绝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想扳倒我,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们,而且这也是让我能很快判断出哪些人是敌友,从而选择拉拢和剔除。
所以,我便想着将苏通房带进京城做我后院里的一双眼,让她时常盯着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这样我也能时刻知道她们背后之人的动向。
可前提便是让苏通房对我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因为只有让她以为我喜欢她,才能让她甘愿情愿的为我卖命。”裴景之神情严肃,眼中没有半点情意。
周梓琳有些沉冷的目光看着这个儿子,现在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情寡淡,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般。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母亲,我很清楚我身上的责任,所以,在我走过的这条路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在大事未完成前,她们都只是我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