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謇只觉脖颈一凉,那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心中虽满是愤恨与不甘,但在这明晃的剑锋下,也不得不暂且屈服。
他咬着牙,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倔强:“我何罪之有?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江清月柳眉倒竖,怒目而视:“各为其主?你天临国战败,却还不安分,妄图在我天澜国兴风作浪,残害无辜百姓,破坏两国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这还不是罪?”
纪云舟眉头一皱,手中剑又紧了几分:“你勾结赤霄阁,封锁我青州城粮草,致使忠毅军陷入困境,无数将士忍饥挨饿,刻意挑起战争,致使我忠毅军死伤数百人,这等行径,还敢问何罪之有?”
苍梧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强辩道:“哼,成王败寇,若是我天临国胜了,你们又当如何?不过是你们运气好罢了。”
江清月冷笑一声:“运气?若不是你心怀不轨,屡次挑衅,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若真心为两国百姓着想,就该安分守己,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这时,无淮匆匆赶来,他得知苍梧謇已被制服,心中大快。
他走到苍梧謇面前,目光如炬:“苍梧謇,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青州城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将士命丧黄泉?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苍梧謇却依旧不以为然,他冷笑道:“无淮,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将领,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叫嚣?若不是姬无殇,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纪云舟眼神一寒,正要发作,江清月却伸手拦住了他。
江清月冷笑一声:“天临国若想挑起战端,我们天澜国自然奉陪到底。但在此之前,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看着苍梧謇,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苍梧謇,你虽身为皇子,但如今已是我天澜国的阶下囚。你若乖乖认罪,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你继续执迷不悟,休怪我们不客气。”
苍梧謇沉默了片刻,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如今自己已无路可退,若再一味强硬,恐怕真的性命不保。但他身为天临国皇子,又岂能轻易低头?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大声禀报:“报!天临国派来使者,说有要事相商。”
纪云舟沉思片刻,道:“苍梧謇,你虽身为皇子,但恶行累累,不可轻饶。不过,念在你也是受他人挑唆,且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提议将你囚禁于青州城,待两国和平谈判时,再作处置。”
于是,苍梧謇被押入青州城的牢狱之中,由重兵看守。而纪云舟和江清月。对视一眼,这才朝那个士兵说道:“让他到前厅候着吧。”
士兵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天临国使者被引到城主府前厅。
银六招呼着下人送上茶水。
使者使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放下后神色傲慢道:“听闻贵国擒了我天临国苍梧謇皇子,我此次前来,是奉我国国君之命,要求贵国即刻释放皇子。”
银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这位使者。这件事你不是应该去找国主谈吗?来我们城主府没用的。”
使者冷笑一声:“贵国国主远在京都,我等不及。况且,我们大皇子身份尊贵,岂是你们能随意囚禁的?若不即刻释放,只怕两国又要兵戎相见。”
“兵戎相见?贵国之前挑起事端,残害我天澜百姓,如今还有脸来要人。若真要开战,我天澜国也绝不畏惧。”
江清月人还没到,那脆生生的声音就传到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