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恒啊,真是恭喜你了,这官也升了,待遇也涨了,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样吧,二大爷家里还存着一瓶好酒,今晚让你二大妈给你做几个好菜,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你看怎么样?”
下班时,第一个上来祝贺的,正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二大爷刘海中,他恰好就在第一条生产线上工作。
之前他一直觊觎着班长的职位,如今陆恒突然空降,让他原有的如意算盘瞬间落空。
但他向来擅长见风使舵,既然陆恒如今官阶比他高,他就立刻摆出笑脸,极力逢迎。
他还时不时地对着身边的工友炫耀:
“陆班长和我同住一个院子,从小看着他长大,我就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瞧瞧,人家这才刚满23岁,就已经是7级工,还当上了班长。”
刘海中的这种行为让陆恒颇感腻烦,但转念一想,身边有个这样的马屁精也不错。
在院子里,刘海中可以充当门下的“拍马者”,一旦有宵小之辈生事,就可以放他出去抵挡一阵。
在厂里,他也能帮忙为自己澄清名声,之前贾东旭散布的那些谣言,在厂内流传较广,多少影响了他的声誉。
像刘海中这样善于讨好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多半会站出来替他说话,而作为院里的大爷,刘海中的话往往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所以,不妨收下这个老头子,权当自家的一枚‘马屁精’。”
想到这里,陆恒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回应道:“刘叔,今晚可能不行,我已经约了几位工友一起吃饭。这样吧,改天,明天我一定赴约。”
在陆恒心中,王胜利等朋友的地位和刘海中截然不同,他不想刘海中参与今晚的聚会。
毕竟,他认为刘海中还不够资格。
“行,那就随你的时间安排,我家那瓶好酒,随时为你留着。”
刘海中很识趣,并意识到两人以前的关系一般,于是打算慢慢修补关系。
告别刘海中后,陆恒赶紧通知其他两位朋友关于聚餐的事宜。
通知完毕,陆恒跨上自行车,朝学校赶去。
当他的自行车停在学校宿舍楼前时,远远便听见一声欢快的呼唤。
“哥哥!”
不一会儿,扎着两条小辫的小丫头雯雯飞奔而出,投入他的怀抱。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紧随雯雯之后走出来的冉老师目睹此景,深受触动,感慨地说道。
“冉老师,谢谢您照顾我家雯雯,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言谢,这是我刚才选购的一盒杏花村糕点,您尝尝味道。”
陆恒边说,边递过手中精美的点心礼盒。
“不不,真的不必如此,雯雯很乖巧,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冉秋叶急忙摆手回绝。
作为新晋教师的她,认为学生家庭有困难,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帮助是理所应当的。
倘若因此而收受对方的礼品,那这份助人的初衷就变了味儿。
这会玷污她心中对教师这一职业圣洁的认知。
“冉老师,这不是一次性的帮忙,您一直照顾雯雯,还给她辅导学业,占用了您的大量时间。”
“如果连我的一点心意您都不肯接受,那往后我恐怕难以安心继续麻烦您了。”
“再说,这并非什么贵重物品,只是代表我个人的一份感激之情,请您务必收下。”
一番推让过后,陆恒终于成功将礼物赠予冉秋叶。
随着冉秋叶的目光,雯雯在欢快地喊着“回家喽”的口号中,自行车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路途中,小丫头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校园里的趣事,分享着她如何把奶糖分给了最要好的朋友。
两人伴着一路欢歌笑语,很快回到了四合院。
还未踏入院门,他们已隐约听到院内有人提及他的名字。
“不得了啊,陆恒今年才二十三岁,就已经是七级钳工了,一个月光工资就有八十四块五,真是羡煞旁人哪!”
“还不止这些呢,不是之前二大爷提过吗,他现在还当上了班长,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岗位津贴呢。”
“这样算来,岂不是接近九十块了?哎呀,这么多钱,他们家也就两个人,还有一个小孩,每天吃肉都绰绰有余啦。”
“唉,可惜他父母走得早,没能享受到他的福气。”
陆恒一次性通过三个工种考试的事迹,在厂里几乎无人不知。而四合院里也有在厂里工作的邻居,回到家中一说,这消息便迅速在院子里传开。
其中,刘海中擅长阿谀奉承,更是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番,并特意强调了陆恒晋升班长的事情。
这样一来,四合院中的那些闲暇无事的家庭主妇们聚在一起,热烈讨论起来。
有人满心羡慕,也有些嫉妒的人在背后酸溜溜地说些风凉话。
当陆恒推车走进前院时,原本的讨论声戛然而止,转而变为热情洋溢的祝贺声。
“小陆回来啦,恭喜恭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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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咱们一个院子里住着,你现在身居要职,以后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大伙儿哦。”
“小陆打小就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忘本的。”
随着他在单位上担任小小的职务,不知不觉间,他在四合院的影响力竟有超过易中海的趋势。
以往这些人知道他和易中海之间存在矛盾,通常不会主动上前攀谈。
“去去去,你们这群没眼色的婆娘,堵在这儿挡道了,没瞧见人家小陆要回家么。”
三大爷阎富贵适时出现,一副老大的派头,挥手驱散了人群。
“小陆,你看看你这又是升官,又是涨薪的,这么喜庆的事儿,怎么说也得庆祝庆祝。”
“我屋里还藏着瓶好酒,让你三大妈做几个菜,今晚咱俩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类似的邀请,陆恒仿佛在哪听过,没错,先前刘海中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但刘海中那是拍马屁,
而这阎富贵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他会主动请客?
陆恒摇头婉拒:“三大爷,您太客气了,今晚我另有约。”
说着,他推车向后院走去。
身后,三大妈压低声音问丈夫:“怎么突然想请人家喝酒了呢?”
“妇人之见识,眼光短浅。人家如今可是当官的,我这是打算探探口风,看能不能托他给咱们儿子找个活干,总不能让他一直在家混日子吧。”
阎富贵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琢磨着怎样既能把这顿酒请了,又不至于让自己吃亏。
陆恒将车推进中院,此处顿时冷清了许多。
易中海拉不下脸来祝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