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薛清泽上折子，建议把全国的慈心院合并，现有的病人全都集中到盛京，建一个真正的收治疯病病人的馆所。

“朕准了。就当为尧国积福吧。”东方衡说。

……

往年都是除夕宫中设宴，君臣同乐。

上一个除夕，宴会取消，之后朝中出现一些变化，但并未引起动荡。

而所有皇族以及百官都接到通知，大年初四夜里，宫中设宴。

就连被打得无法见人的林修远都被告知，携家眷出席，不能不去。

林修远能带的家眷，只有林叡。

“皇上不可能不知道爹受伤了。当时没插手，现在又要求一定进宫赴宴。”林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修远叫下人去给他找个面具来。

“爹知道高丞相为何突然出事吗？”林叡还在想正事。

林修远咬着牙，阴恻恻道，“我怀疑，跟你当初听到高丞相孙子说的那个奇物有关。”

林叡神色一紧，“我们也别再提了。”

到傍晚时分，林修远戴上下人找来的面具，但因脸太肿，面具一戴又压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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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知道了，要不爹别戴了。”林叡小声建议。

林修远把面具砸在桌上，一想到今夜还会见到秦铮和沈翎，更是满心怒火。

等父子俩在皇宫门口下车，就备受瞩目。

宴会设在长乐宫。

林修远和林叡落座后，都下意识地往前看。

孟丞相夫妇和孟宸宇都到了，他们对面的位置，是秦铮和沈翎一家的，仍空着。

“爹等下见到娘，千万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最好看也别看他们。”林叡忍不住提醒林修远。

他也很怄气，就是林修远总不甘心，瞎折腾，导致他们父子的处境越来越糟糕。

林修远冷冷地看了林叡一眼。

林叡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皇子公主陆续到来，太子东方旭也到了。

除了皇帝皇后，就差秦铮和沈翎还没到。

“爹，秦将军是不来吗？”孟宸宇觉得奇怪，小声询问。

孟丞相摇摇头，“不清楚。”

皇上驾到，所有人起身，跪地行礼。

东方衡和皇后梅氏在最高处落座后，长乐宫的宫门缓缓关上了。

林叡望了一眼唯一空着的位置，松了一口气。不来最好。

丝竹声声，歌舞表演开始。

长乐宫各处放置的香炉，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青竹香气。

突然，八公主东方芷打翻酒杯。

东方衡眸光一凝看过去，东方芷起身扶额道，“父皇，儿臣头疼，想先告退。”

东方衡摆摆手，“太医在偏殿候着，送八公主过去。”

东方芷皱眉，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去了偏殿。

偏殿里单开一桌，秦铮和沈翎正在喝茶。

东方芷看到他们，神色大变，转身就想跑，但被东方衡安排的两个宫女按住。

很快，她额头出现一道黑线。

而长乐宫中一阵骚乱，一位皇子和一个官员突然跟疯了一样想往外冲，都被按住送去偏殿。

今夜是沈翎提议的捉鬼局。因为司徒昶舍了司徒玥，要引沈翎去找他，换个角度看，也可能是想调虎离山。

稳妥起见，必须进行一次清洗。

果然，东方衡的儿女里就有两个鬼。这都是能轻易接近他的人。若没发现，等秦铮和沈翎离开盛京，到时候东方衡一旦中招，尧国就会落入敌人控制之中。

皇后梅氏神色不安，“皇上，谁在偏殿？”

东方衡举着酒杯轻轻摇晃，“擅长捉鬼的沈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