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牧野虽然年纪小,可脖子被他掐住,孙如意还是吓得挣扎起来:“放……放手,小畜生……小畜生,饶、饶命!”
“饶命,你想得美,我马上掐死你!”
金牧野手上带着狠劲,孙如意顿时眼睛翻白,感觉自己就快死过去时,脖子上的力道又消失不见。
“说,你跑过来又想干什么坏事?”
金牧野想起娘说过不能伤人,先要问出实话,又将手松开。
孙如意蜷缩着大口喘气,又回过神来,安氏果然不敢杀自己,只敢用孩子来吓唬人。
她心里一下就有了希望:“我是听说乡君有孕,好心好意来看望,是你娘不识好歹私自用刑。
裴夫人已经带人来救我了,你们赶快放我走,要不然就是杀人。”
宋含姝一定已经去报案了,只要再等一会,就会有衙役过来救自己的。
宋含姝还说,其他贵女也会帮着传话的!
要是自己有伤,那就更是霓裳乡君目无法度的证据。
对孙如意的话,金牧野半个字都不相信。
黑豆说了,孙如意在金府门口说的是有案要报,要见金大人。
在娘跟前又说是害孩子,现在跟自己又提是来探望。
一转头就是三个说法,没有一句可信,这就是一个故意想生事的搅屎棍。
说了这么多大概有一句话可以听,那就是不能再拖时间。
万一真有那个什么裴夫人就麻烦了,还是直接上刑吧!
金牧野眯起眼:“毒妇,你还不说实话,小爷可就要不客气了!”
孙如意谎话连篇,不用点酷刑是不招供了。
他站起身,对旁边的金豆子道:“豆子,扒了她的鞋袜!”
金豆子手中拿着一把从厨房里找来的鸡毛,应一声就上前来。
两人按住孙如意的腿,扒了她的绣花鞋,扯下白绫袜,露出一双常年不见光的脚。
孙如意再怎么也是不到二十的小妇人,被小孩子扒光鞋子,无疑是被当众扒光衣服,甚至比扒她衣服还要羞耻。
哪怕最大的金豆子才十岁,她也受不了,顿时尖叫着乱踢乱蹬。
金牧野呵呵冷笑:“还没有把你卖进半掩门子里去,你这就受不了。”
前世,娘就是被孙毒妇卖去那腌臜地,还死在那里。
这世,孙毒妇也该受这样的罪。
孙如意尖叫着:“小畜生,再怎么我都是你继母,你敢忤逆不孝,要遭天谴……”
下一秒,她就骂不出来了,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金豆子握着一把鸡毛在孙如意脚心挠着,那钻心的痒让她笑得直抽抽。
金牧野在旁边添油:“看你这脚丑死了,唐玉书肯定嫌弃。”
孙如意笑得眼泪鼻涕长流:“小畜生,羞辱继母……你、你不得好死。”
“嗤,唐玉书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你还想当继母,呸!
你不是最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扮笑脸吗?今天就让你笑个够。”
金牧野心情大好。
前世孙如意在父亲唐玉书面前装好人,挑拨离间,害得父子关系紧张,以至于自己最后被逐出家门,浪荡街头。
这一世,孙如意若不来给娘添堵,自己也不会这样早的就报仇。
被鸡毛挠脚心奇痒无比,孙如意笑着骂着渐渐声嘶力竭,脸色惨白,她颤颤巍巍道:“我说……哈哈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