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磨磨蹭蹭,摸摸索索,终于走到大床边。
金湛抱着人迫不及待的倒向被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爆开了!
可是下一秒,俩人突然惨叫……
满床都是坚硬的核桃,大枣,花生,硌得已经脱下外衣的俩人赶紧爬起来。
因为安娘子是二嫁还带着孩子,福伯和宁阿婆她们就没有准备“生不生”,怕让新娘子难堪。
更主要的还有金湛的“不行”。
王爷他们都在赌生不生,这时候说生不生,有些过于应景,倒合了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二溜子心思。
所以,这一步骤就被省略了,但这满床的早生贵子是一定要的。
安春风拢住衣襟去捡,金湛已经等不得,提着被角一抖,那些有着寓意的果子就滚进床尾。
就在金湛再次拥抱过来,安春风又拦住他:“再检查一下!”说着指了指窗外。
有这一打搅,她听到窗户外有声响。
金湛眉头微微一皱,自己的新婚之夜,不仅满院兵马司的武官,还有王府护卫、大内高手,有什么贼人敢来?
他走到窗边,重重咳嗽一声。
外面一哄而散,人数居然不下十个,而且走在最后那个人不紧不慢,脚步沉重,没有武功!
安春风又气得捶墙,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新房里,夫妻俩面面相觑,刚才的旖旎风光不在。
安春风披上夹袄坐到桌边:“我们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此时桌上饭菜皆凉,再叫人来换已经没有了胃口。
金湛也坐过来,略有些歉意道:“王爷一贯如此,他放荡不羁……”
安春风瞥他一眼:“是那个王爷没有正形,跟你什么关系,坏了我们好事还替他道歉!”
她说着,拿起桌上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气呼呼一口喝下。
金湛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有些担心道:“安安,这壶酒是从外面拿进来的。”
这壶酒是他去见唐玉书时,顺手从酒桌上拿的,现在又带进来了。
安春风不解:“有区别吗?”
金湛哭笑不得:“新房的酒都是兑过水的,就跟你平时喝的米酒一样。这酒从外面拿进来,都是烈酒。”
安春风脑子已经开始迷糊:“烈酒!多烈?你、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我不能喝烈酒!”
她想起自己喝酒就要醉。
安春风喜欢酒过舌尖微醺的感觉,可这具身体不给力,平时常喝也练不出来,就连醪糟甜汤也只能喝两碗。
现在一杯烈酒下去,顿时找不着北。
眼前的金湛开始乱晃,她扑过来一把抱住:“你好好坐着就是,怎么还乱动,动得我眼花。”
金湛眸色渐深,刚才烈火焚身的冲动已经没有了。
此时看着眼神迷离,脸颊晕红的安安,他心中起了涟漪。
安春风将脸贴在他身上蹭着,衣服在夜里的凉意让她感觉很舒服:“我的脸好烫,让我冰冰!”
金湛道:“我让你更凉快点!”
他毫不迟疑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先将已经有些醉的安春风放在床上,又扯下银钩挽住的帐帏。
绣满百子千孙的床帐落下,将宽大的床榻罩了个密密实实,再无人能窥视。
在这个小天地里,金湛替安春风散了发髻,又松开腰带,夹袄撒开,露出里面火红的吊带裙,还有一大片雪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