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突然某一天,一个女人顶着娇花的脸,摇着弱柳的腰到自己面前,娇娇柔柔,吐气如兰道:姐姐!妾身是真心倾慕金大人,愿意放弃名份,只要让妾身伺候大人,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我们才是真爱,还望你成全。
我不是来破坏这个家庭,是来加入你们的。
那该怎么办?
光是想想就堵得慌!
按大梁朝的规矩,大度的正妻要给自己夫君负责张罗纳妾娶小。
遇上自己不方便的时候,还要大度送丫鬟去伺候。
如果真的是这样,以安春风的脾气,恐怕不戳死一个,就要戳死两个,最后三人行得变三人坟。
这是安春风最最不能接受的。
只是怎么说才不至于太血腥,显得自己太过凶悍。
她稍微迟疑想说词,金湛已经忍不住了。
刚才安娘子推心置腹的那些话已经让他心情激动。
他不怕安娘子质疑,只怕再推脱,最好是能一鼓作气将婚事定下来。
见安春风在犹豫,金湛上前一步,瞟一眼她还在抠抠抠的手:“安娘子,以后你我生死与共,还有什么不放心你就说出来。
我喜欢你直率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要是我错,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安春风想想也是,自己不早早说出来,等以后金湛纳妾,自己吵闹不休,再戳死几个也是两败俱伤。
她抬头认真道:“金大人,你以后会纳妾吗?我善妒,先得让你知晓!”
听到纳妾二字,金湛微微蹙眉,肃然道:“我纳不纳妾,还是取决于你怎么个妒法!
要是你大度包容,不介意多几个姐妹,我就纳。
要是你为妒妇,不许夫君身边有任何莺莺燕燕,我就不纳!”
安春风拧了眉头,怒道:“这么说,你心里是想纳妾的,还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若是真娶我,你就收起那些花花肠子,要不然……”
“不然你想哪样?”
金湛看她气得两腮鼓鼓,心中想笑,可又怕惹恼她又要几天不见自己,只能忍住,依然板着脸。
安春风转过身,看着树上的花骨朵:“我不允许任何人来跟我抢男人,不管你以后是纳妾还是招通房,反正你只要敢撇腿,每招惹一个女人,我就用绣花针在你脸上戳一朵烂桃花!”
金湛终究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不用跟人抢,为了保住我的脸,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招惹别的女人,离烂桃花远远的。”
安春风不相信发誓,但金不二说出的话,自己还是可以相信几分。
她扬脸,做出凶恶状道:“我虽然不会在布料上绣花,但在人皮上戳几个花骨朵还是可以的。”
见她如此霸道,金湛笑得停不住,最后捂胸咳嗽起来:“咳咳!安娘子,我定不会负你!咳咳咳!”
该说的已经说了,安春风不敢再在外面站着,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走,回去躺着,别又把胸口的伤口震裂了!”
金湛在逍遥山庄受了伤,胳膊和胸背都有几条口子,现在才刚能起身,可别再来一次。
两人刚走出林子,就看见采青慌慌张张满院找人。
一看见金湛和安春风,采青才啊的一声往外跑:“安娘子,奴婢赶紧告诉黑豆和叶叔去,金大人在这里!”
她说完就跑了!
安春风跟金湛面面相觑,不知道沉稳的采青在跑什么。
不过金湛还需要躺下休息,安春风就扶他回那栋茅屋小院去。
很快,叶青黑豆就从外面回来了。
叶青又是气又是笑:“大人,你以后要跟安娘子说话,就说一声,我们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