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人被人横抱,双脚不踏实,总有下一秒会掉落地上的感觉。
“怕摔?”
金湛一楞,突然低声笑起来,他说话声音是低沉磁性的男中音,此时笑起来,闷闷带着魅惑。
安春风都惊呆了:这人原来也会笑出声,不是只微微弯唇。
金湛笑罢,双臂收紧,将安春风牢牢箍在胸前:“这下,你总不用担心摔落了吧!”
自己担心了一晚上,此时将人牢牢抱住,心中才踏实些。
安春风激动还没有过,就叫苦不迭,她被箍得动弹不得,紧紧贴在金湛胸腔上。
此时不担心自己摔落,只担心肋骨要断裂了。
就耽搁这一阵,兵马司的人也已经到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武官上前道:“金大人一路长啸过来,可是发现了什么?”
金湛抱着安春风从矮墙后出来,冷冷道:“没有发现那群劫匪,只找到被他们追赶到此的安大娘子!”
安大娘子?
中年武官看向金湛怀抱的人,因为盖着长衫,看不到面容,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散乱头发,还有一条沾上泥水的破衣袖。
旁边那个小厮也是满身泥泞,一张脸更是糊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中年武官暗暗心惊,看这样子,那伙自称广安伯府的劫匪是真的追进巷里了。
“这,金大人可否问一下安大娘子那群人在哪里?”
金湛摇头:“安娘子惊吓过度已经晕厥,有什么事就问这小厮吧!本官如今尚在停职,就不叨扰林副使办案!”
林副指挥使一噎,顿时大急,刚才金大人在屋脊上狂奔时,可没有看出在停职的样子。
他在兵马司勤勤恳恳干了十几年,本来以为去年升任正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没想到金湛来了,还在十里巷立了大功,让他升职再无希望。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金大人停职,十里巷再出劫匪事,他正等着自己也立一功。
可重要人证又被金湛抢先,让他如何不着急。
“大人,安大娘子是重要人证,必须问清……或许金大人已经知道案情,还请金大人不要藏私。”
林副使对旁边挥手,让下面的人去问小厮,自己还想从安大娘子这里问到几句话。
此时周围已经是火把明亮,人声嘈杂,无数人就在身边奔走来去。
安春风躺在金湛怀里,尽管有衣物遮挡,她依然紧张尴尬得热汗涔涔。
尤其是从金湛身上传过来的气息,更是让她心跳如雷。
若林副使此时要自己露面说话……安春风觉得自己还是想真正晕过去!
感觉到怀里人微微在动,金湛以为她又在担心摔落,双臂收紧,将安春风再次箍住。
“林副使,本官前些天一直停职在家,这里案发才来十里巷,对案情并不知情。
这样吧!本官先送安娘子回梨花巷,等她清醒再来兵马司回复!
还有十几个劫匪没有找到,这里还需要林副使费心尽力!”
金湛明白林副使想立功的心思,只是自己必须先送安娘子离开这里,议好对策才行。
林副使也是清楚金湛才到十里巷,还仗着武艺高强,踏屋扰民抢了自己先机。
但自己不敢从金湛手中抢人。
好在金大人说安大娘子清醒就可以问话,他只能答应放行。
自己可以先从小厮口中问清始末缘由,先抓住那些劫匪也是大功。
金湛摆脱林副使纠缠,自是抱着安娘子往巷口去。
至于黑豆要说什么,他没有时间安排,但以安娘子的聪慧,肯定是早就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