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找,就到了闭坊的时间。
唐二郎急匆匆回来给家中报信,唐品山则留在孙家,等待孙家下人在坊中寻找。
刘氏昏迷的时间不长,刚被人扶回榻上就醒转过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唐月熙是她的心肝宝贝,要是出个好歹,她也不活了。
不顾此时闭坊,只闹着要唐二郎马上去孙家要人。
在她看来,自己女儿是孙如意带走的,现在人失踪了,孙如意脱不了干系。
唐二郎也是气恼,他跟着唐品山去过孙家询问情况,那孙如意没有露面,只让婢女出来回话。
说的是妹妹在樾湖水榭献巧果时,跟几个王府侯府和兵部侍郎家的小娘子起了争执,没有跟其他人说,自己赌气离开的,还害得孙家小娘子和众人在水榭一通好找,差点误了贵女们祭月。
这样一来,不仅孙如意没有错误,还是唐月熙自己不懂事,连王府侯府的女娘都得罪了。
孙员外初时还催促人四下寻找,也留他们在孙家等消息,可在听到唐月熙是惹得广安伯府大房嫡女不高兴,他就懈怠下来,让唐品山在厅堂枯坐,自己则回房睡觉。
唐家正院里塌了天,隔壁跨院一无所知,秦氏卧床休息,秦牧练字结束,也早早歇下。
一直到第二天,萍姨娘跟送饭的婆子过来,才说家里出事了。
秦氏一听这种事,惊得张大嘴,半天都合不上。
被这一刺激,倒是精神抖擞,病都去了大半,直嚷嚷要去正院陪刘氏说话宽心。
萍姨娘拗不过,只好带她过去。
秦牧听这消息,很是呆了片刻,他不记得前世这个名义上的小姑是否发生过此事。
只记得小姑月熙所嫁非良善,那是一个微末小吏,好酒烂赌,还每次喝醉就打人。
在出嫁后每每登门都会哭一场,后娘孙氏会贴补些旧衣银钱表示安慰,等人走后,又哈哈大笑很是开心。
秦牧捏紧拳头,以前不知道是出什么事,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应该就是被掠受辱。
一想到孙氏以后会为小姑的不幸而开心,他就不开心。
虽然那个小姑月熙也不是好人,但说到底没有做对不起自己母子的事。
在她出嫁之前,见到自己也是笑意盈盈,还给过一次压岁钱。
等自己出府后,对唐家人恨之入骨,就再未见过唐月熙,也不知道后续如何,以他所想,也不会过得幸福。
这一世自己来了,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不能让小姑再嫁给小吏,而是要比孙氏嫁得好,过得好。
唐玉书虽然是自己的亲爹,秦牧还是没心没肺的假设了一下,要是孙氏能嫁给乞丐就好了。
暗爽一把,秦牧开始使劲回想前世听到的消息,终于他想起曾经听到的一个流言。
有一年的七夕节,发生贼人用戏班拐人的事,因为牵扯到几户官家娘子,当时被隐瞒下去,还是多年后才被人提起。
难道就是现在?
戏班……哪里的戏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若是说出去,一个小孩子的话有谁会相信?
而且,他也不想告诉刘氏这群唐家人,最好让刘氏一气之下撅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