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吵架,驸马不能对公主不敬,这架也就吵不起来。
二公主也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出了问题,可也不知该怎么改变。
直到有一次,是寿王府设宴,喝了不少酒的赵康泰跟二驸马兴高采烈的说话。
康肆笑的很高兴,与他高谈阔论。
二公主远远的看着,听着。听赵康泰说有一本什么书,可以借给二驸马细细看,不过可不能弄坏了,孤本啊。
康肆本来笑的很高兴,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二公主,然后就拒绝了:“您老先收着,我这阵子有别的书看。”
喝多了的赵康泰没看出来什么,很快就有人来找赵康泰说话,他就被人扶着走了。
寿王府的花园里,初夏的风其实带着热意了,二公主却觉得透心凉。
什么时侯,她的驸马,她的夫君连一本喜欢的书都不敢看了?
她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她去了前院,去了驸马的书房。
驸马的书房空荡荡的。
原本书架上的书都没几本了,墙角的大青瓷缸里一幅画也没有。
桌上的笔架倒是挂满了笔,砚台好好摆着,也有人每天打理。可也不知驸马多久没有用过了。
“这里的书呢?”
小厮忙低头回答:“回公主的话,去年就送回侯府去了。”
“驸马如今不画画了?”二公主问。
“回公主的话,驸马有时侯会画,可是画几笔就都揉了,小的们不懂,可能是没画好。”
“驸马平时没事的时侯都做什么呢?”
“回公主的话,驸马没有别的事做。除了吃饭睡觉,在前院不出门的时侯会喝点酒,或者就发发呆。”
二公主垂眸,说不清的酸楚。
与她成婚之前,康肆那样潇洒的一个人,那时侯他很爱笑。
刚成婚的时侯,他也不是一口一个公主,他叫她玉翘儿。
他给她作画。
可她说驸马日后还是不要花心思在这些事上了,要多操心些正经事。
她还记得那一日本来高高兴兴的人忽然就不笑了,愣了一会后点头说好。
那以后,就再也没听到他说画画的事。
她还只觉得驸马是听进去了。
外头传来动静,是驸马回来了。
二公主走出书房,康肆看见她的瞬间愣了一下,然后请安:“公主怎么在前院?”
二公主看了他许久:“时辰还早,去花园走走吧,石榴开了。”
“好,公主稍后,我更衣。”康肆点点头。
二公主等着他更衣,与他一起往后头花园走。
坐在花园的亭子里,二公主摆手叫人全部退下。
康肆看她:“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吗?可是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妥?”
二公主摇头:“康肆,我知错了。”
康肆一惊:“公主这话什么意思?”
“我知错了。”二公主深吸一口气:“我不知怎么说,你不该是这样。”
“可是我……”
“康肆,是我错了。我……如果我不是公主,你我之间只怕还不如如今这般。”二公主深吸一口气:“是我太过要强,总想要你出头。”
如果二公主不是公主,只怕如今她被休了也可能。
就算不休,他们之间也会有了别人,那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