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县城,这会儿却不敢把这消息讲给齐家人听,真是有些为难。
“这......是宫里什么人病了?居然大老远请师父过去??”
“还有,究竟是谁向贵人推荐了师父??到底是什么居心??给那些贵人瞧病哪有那么容易??”
“那人也太恶毒了吧?这样害师父对他有什么好处??”
“师母现在天天数着日子,就盼望着师父回来呢,这让我们怎么告诉师母这事??”
“确实有些难办,到了时间师父不回来师母一定会胡思乱想,到时候那身体不又恢复到以前那样了??”
“怎么办?怎么办?”
“......”
平安和兰草对视了一眼,纷纷猜测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害师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起了当前的情况,倒是把魏康给晾到了一边。
他这个时候注视着一本正经分析事情的小丫头,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不在身边的这几年,自家闺女长得很好,遇到事情也很有主意,分析起来也有模有样,比自己当年可强上太多了。
同时也心疼她,这是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遇事这么冷静的??
最后,两人总算是决定在师母那边还是能隐瞒就先瞒着,免得她早早就开始胡思乱想,最好能拖到她肚子里的娃娃生出来才好。
至于齐大夫那边,也只能京城的冯先生和国师府那边写信了,希望他们能照应一二,不至于因为宫里的贵人而丢了脑袋。同时平安也给府城的师伯魏大夫写信,希望他能拜托京城的朋友打听一些关于齐大夫的消息。
反正两人就是把所有能用的人全都用上了,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原本平安是打算只身上京城的,但是又考虑到师母乔氏是个极为敏感的人,他怕他前脚赶去京城,后脚就被师母觉察出来什么,万一到时候直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吓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最后两人还是决定,等师母的孩子生出来,平安再启程进京,见到师父了,也能给他带个好消息不是?
平安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依旧是大河送他回去的;魏康也安慰了兰草几句便打发她去休息,毕竟在他眼里,兰草一个小娃娃可不能一直熬夜,对身体不好。
只是这一夜,兰草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想着各种可怕的事情,一会儿是齐大夫被贵人砍头了,一会儿是被人吊起来鞭打,一会儿按跪在地上磕头......总之她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
直到香梨过来喊她起床晨练时,她才脑袋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把香梨给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一夜没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