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都不拒绝吗?”兰草有些奇怪,这事儿如果跟丰年说的话,他很大可能不会同意,怎么斐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您是我主子,这没什么好疑惑的。”斐月说的理所当然,自己听主子安排没有错啊。
“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你的主子了?”兰草还是有些疑惑。
“主上不是带给姑娘一个荷包吗?他说姑娘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奴婢看姑娘的意思似乎是不太明白?”斐月有些怀疑地将兰草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
“那荷包我倒是认识,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兰昔日想说的是,自己的遭遇已经很奇特了,没想到居然有人跟自己一样?
“主上之前说过,您跟他似乎是师出同门。”斐月在京城时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主上只是浅浅一笑,给了她这样一个回答。
“同门~”
兰草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所有的人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自己之所以能得到国师府的特别关照,肯定是爷爷的原因。
记得在山上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妖孽男人,他说,曾经给自己的爷爷也叫爷爷,还说小时候没少挨老头儿的揍,是不是对方小时候有着跟自己一样的经历???
兰草不自觉地想象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小男孩独自生活在大山里,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然后他跟着老爷爷学了许多本领,最后一步一步走出大山,走向更广阔的天地,许多年后已经站在万人之上的显赫位置。
看到兰草豁然开郞的样子,斐月就知道自家姑娘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便也默契地跟着笑了起来。
正在看戏的丰年正打算像往常那样跟兰草讲戏,才刚一扭头就看到了斐月的笑脸,惊得他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没想到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还会笑?
斐月感受到丰年投过来的目光,脸上的笑意立马收敛,并且狠狠瞪了丰年一眼,心中暗骂一句登徒子,然后继续跟兰草一咬耳朵说悄悄话。
丰年尴尬地摸摸鼻子,他感觉自己真是冤枉,就因为搜了她的身,脱了她的鞋袜,又不小心替对方梳错了发髻,这下可算是把人给得罪死死了,从那时候起这女人见到自己不拔剑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唉~这事得找齐兄帮助寻思寻思,关于这事儿自己确实草率了,也没给斐月赔礼,总不好每次见面都见剑拔弩张吧?让两个孩子看笑话。唉......
兰草见当然将丰年和斐月之间的不对付看在眼里,她的心里也挺着急的,打算晚上两人一起出门时帮丰年解释一下,毕竟那袜子是忘记帮忙穿上的。
看他们两人这样斗来斗去的,她心里也着急,连看戏的心思都淡了不少。
坐在另一边的丰盛也是,自从魏康离开丰家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生怕姚家人知道兰草的身份之后把她带回姚家,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使丰家下人再多,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这让他还怎么安心看戏??
就这样,今天的戏一家人看得没滋没味,每个人都坐在位子想各自的事情,完全没有往日的兴奋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