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折腾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在半上午时候才睡着,醒来却发现自家夫人没在家里,居然带着小舅子跑了,难不成他们他们还以为回了自己家就不用进大牢了??
“午时......”面对这样暴怒的父亲,两个儿子终究是有些怕的,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是啊,老爷睡着之后夫人就带着舅老爷离开了,说是要等舅老爷好了再回来。”旁边的小妾不甘示弱的添油加醋,夫人不就是凭着娘家得力才敢这样的吗?她就不信老爷心里会没有气。
“既然喜欢待在舅老爷家,那就永远待着吧。”
李知府懒得理这煽风点火的小妾,也不愿这样吓到两个儿子,冷冷扔下一句话之后就挥手让所有人出去。
兄弟二人见父亲摆手,赶紧退出了房间,终于可以离开这暴风中心了,至于那个小妾也卧房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决定了,夫人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时刻候在老爷身边,贴身照顾他,就算没什么好处,能给老爷和夫人之间添堵她也是很乐意的。
房间里只剩下李知府一个人,他咬着牙忍受着一阵又一阵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意,为了不被屋外府里下人发觉,他直接拿了块布巾塞进嘴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在那些下人看了笑话去。
同时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努力让自己去想其他事情。
最先想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好端端的怎么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就痒成这样了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还有那个丰年,以前看着还算顺眼,现在却发现对方滑溜得很,过几天好好查查他,看看是不是说谎了。
至于自己那个小舅子,过了这几天,等自己再好些了,一定会把人送进大牢的,如果那个不识相的女人继续出来阻拦的话,那就看在已经过世的岳父面子上给她一张合离书将人打发走好了,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能阻碍自己的前程。
李知府在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身体上那痒到骨子里的感觉也渐渐被他忽略一些,除非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他才狠狠在自己胳膊上腿上又掐又拧来几下,整个人能稍微松快一会儿。
......
此时的丰家人并不知道李知府身边发生的这些事,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大师傅精心准备晚饭。
丰年正在将今天在何家的所见所闻讲给兰草和丰盛听,两人的脸上全是又惊又怕的表情。
等到丰年讲完这后,两个小的还把头凑到一起小声讨论着:
“那痒痒粉这么厉害的吗?”
“不知道啊,以前也没用过这种秘制的。”
“那个何竟真的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了?”
“咦~~把自己抓得血呼啦的,可真下得去手......”
“下次得少用些才行,这次似乎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