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郡主一行人离开,外面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只留下三三两两走来走去看热闹的人。
屋里的人都吓着了,男人们愁眉苦脸,女人们泫然欲泣,掌柜的不在,马慧被送回去了,这偌大的香铺一片混乱,柜台被毁,墙上的字画被扯下来扔在地上踩满了脚印。
至于那些梅瓶、青花瓶,皆是碎了一地。
秦荽一行人走了进来,大家终于有了主心骨,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说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指着满地狼藉义愤填膺,同时,也是想要寻求安心。
秦荽让卢镶银查看还有没有受伤的人,该请大夫的便请大夫,受惊吓的也安抚一下。
而她却和萧辰煜、秦耀祖夫妻二人仔细走了一遍,二楼没有一楼那样惨不忍睹,但二楼本来便是贵重的东西,所以损失也不可谓不重。
萧辰煜道:“萧琏去报官了,不晓得还要多久才能来人?”
秦耀祖也在一旁说道:“其实,也是为难他们,来了又能如何?他们还能去将郡主抓起来不成?”
卢镶银上来,说道:“这个桦曳郡主只砸东西,却不让人带走东西,下面的伙计都没有伤,只有马管事脸颊被扇了耳光。”
众人交换了眼神,心下了然。
柳氏忍不住开口说出心中所想:“看来,这桦曳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她砸店是不对,可她说是咱们卖了不好的东西给她,她气着了,所以上门发泄一通。但是,她既没有拿走店里的东西,又没有伤人或者要人命,即便是有人问责,她也不过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罪名,最多是赔偿和被训几句,实际上,并不能将她如何处罚!”
很快,官府来了人,秦荽让卢镶银接待,陪着官府的人一一查询和记录损失。
秦荽四人直接回了家。
翌日,萧辰煜和秦荽早早起床,萧辰煜用完早膳后去了小王爷那里,而秦荽则留在家中等着消息。
卢镶银和掌柜的一起来了家里,秦荽看了两人疲惫,问了才知道他们昨夜清算了损失,直到现在才算弄出了大概。
当然,这个里面夹杂了几件为品香宴准备的东西。
掌柜的坐下,连喝了两盅茶,这才算润了润干涸的喉咙。
他对秦荽歉然一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一个晚上没睡,便有些熬不住了。”
说完,他看了眼虽然眼下也青黑,但眼神依然明亮的卢镶银,更是连连叹息不已。
秦荽有些不好意思,她昨夜回家,可是睡得极好,所以,如今坐在这里,在两人的衬托下,更是显得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秦荽随意翻了两人准备的账本,还有一本是特意抄录的损失的清单。
青古进来禀告道:“太太,外面来了个差人,要见太太!”
秦荽想了想,对卢镶银道:“你去见一见,我就不见了。”
卢镶银站起身跟着青古出去,秦荽便翻开账本和清单,同掌柜的一起逐一查看。
卢镶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卢镶银的脸上有怒火,一进来便如此说道。
秦荽放下账本,请卢镶银坐下后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