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曳郡主今日丢了大丑,简直是奇耻大辱,回到家的桦曳郡主砸了一屋子的瓷器、屏风,又借故将杜梓仁的妾室招来收拾了一番,这才稍微缓解了一点愤怒。
随后,冷静下来的桦曳郡主斜靠着椅子上,眼睛透过眼前跪着的几个侍妾,看向了窗外。
“爷回来了,在外书房和老太爷说话呢。”大丫鬟走进来,贴在桦曳的耳边轻语。
“都回去吧。”桦曳冷笑连连,却还是挥手让眼前的侍妾们回去,又恐吓道:“不要想着去爷面前哭一哭,闹一闹就能让爷替你们出气,安分些,这屋里还有你们的好日子过,若是不安分,我可是不讲情分的。”
其实不用她说,大家都知道,杜梓仁并不能帮她们多少,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桦曳的手中。
而且,不要说杜梓仁,就连杜梓仁的母亲,桦曳也是阴奉阳违的,并不会太给面子,桦曳的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众人恭敬离开,桦曳面无表情地跟身边的丫鬟说:“那个贱人说有关于我的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
确实,桦曳嚣张到无需隐藏什么,她想什么都可以率性而为,何须躲藏遮掩?
丫鬟迟疑着看桦曳的脸色:“要不,奴婢去会会她?看她究竟想打什么主意?”
桦曳还未说话,又有丫鬟进来,禀告道:“萧太太从赏花宴的别苑离开后,径直去了九王府,在门口敲开门后,并未等待禀告便径直进了门。和看门的人看起来挺熟悉的样子!”
桦曳眉头紧皱,不悦地说:“这垚香怎么回事,居然和她这样的人走动,简直是丢脸。不过,也是,她以前便是如此,什么阿猫阿狗的,只要她看顺了眼,都能高看一眼,哼,简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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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桦曳也知道,自己还是不敢在垚香郡主面前放肆。
又想起那个谣传:垚香收养的孩子,其实是她的私生子,而且,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还是自己的男人杜梓仁。
一想到这里,桦曳便气不顺。
刚好,杜梓仁走了进来,正遇上她冒火的眼神,便问:“你又在气什么?”
桦曳也不动身子,撑着下巴冷声道:“我堂堂郡主,父亲是建勇侯,手握兵权,却被你欺负得不像话,你还好意思问我气什么?”
杜梓仁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转身便去了里间更衣,桦曳的贴身大丫鬟也是杜梓仁的通房丫鬟,此时便跟了进去帮杜梓仁更衣。
杜梓仁问:“她又怎么了?”
“今儿被萧大人的太太给气着了。”丫鬟伸手去解杜梓仁的腰带,所以环着他的腰身,此时抬起头压低声音说话,便好像是在他怀里撒娇一般。
“萧太太?”杜梓仁没有理会丫鬟若有若无的撩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稍后又低低嗤笑:“那人确实如同辣椒一般,不是个好惹的。”
外屋的桦曳听着屋里两人在说话,却听不清说些什么,又好像听见杜梓仁在笑,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骂道:“贱蹄子,居然在我面前就勾搭爷,是多久没见过男人了,不如,我给你找个男人,日日夜夜守着你可好?”
丫鬟浑身一震,忙咬着唇快速帮杜梓仁更衣,杜梓仁忙说:“你不用怕,她也是随口说说罢了!”
丫鬟心想,要是能嫁出去,哪怕吃糠咽菜也好,如今这日子过得哪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