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笑着道:“何须郡主吩咐,奴婢一见萧太太来了,早就吩咐人准备好茶去了。”
果然,已经有丫鬟鱼贯而入了,手中捧着茶盏,还有人捧着食盒,里面放了糕点,都是秦荽说过喜欢吃的,这点倒是让秦荽有些许动容。
“我今儿穿成这样,你也知道我是去赴宴了。”秦荽见识了桦曳郡主的跋扈,面对眼前的垚香郡主反而亲切和喜欢了许多。
“这时间便回来,这是连午饭都未曾吃就走了?”垚香有些奇怪,虽然知道秦荽并不是很好性子,但也不至于去赴宴还提前走这般失礼数吧。
“还吃午饭,我是吃了一肚子的气!”秦荽想到桦曳郡主便来气,于是将桦曳郡主和自己的矛盾说了一遍。
垚香郡主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吩咐侍女:“去厨房说一声,给萧太太送点吃食来。”
垚香刚用完餐食,所以只需要给秦荽送便是。
随后,垚香才慢条斯理地说:“桦曳的父亲是建勇侯,母亲是永乐公主,只不过,这永乐公主早逝了,如今的建勇侯府的当家主母是续弦,性子软弱,诞有一子一女。”
“建勇侯是手握兵权的侯爷,性子烈,却对已逝的永乐公主念念不忘,所以,对于桦曳也格外疼宠些,加上后母的纵容,也就有了如今的桦曳。”
秦荽仔细听着,她知道垚香从不说废话。
“桦曳的妹妹今年及笄,据说她母亲早就开始物色好人家,不过......”
“不过什么?”秦荽极少见垚香说话吞吞吐吐的,不免好奇起来。
“不过,据说,都被桦曳给否定了。”垚香似笑非笑看着秦荽。
秦荽瞬间悟了:“也就是说,桦曳已经出了嫁,还要插手娘家的事儿,而且还是妹妹的婚事?”
垚香笑而不语,但显然秦荽说对了。
又道:“建勇侯对大女儿非常疼爱,几乎是宠溺,对唯一的儿子虽然严厉,倒也悉心教导,所以,他的婚事也是建勇侯亲自定下,至于小女儿,他是不在意的,便也随便桦曳去折腾了。”
强势的继女,外加强势的夫君,可想而知,这建勇侯夫人是何等憋屈?
秦荽懂垚香的意思,起身道谢。
垚香受了礼,才道:“你得罪了她,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若是出面调和,她大约能稍微消停些,但是,气却并不会消,什么时候她想起来,说不定又要对你动手。”
秦荽挑眉,看向垚香:“所以......”
“所以......干脆一劳永逸,岂不快哉?”垚香淡笑,眼里却闪过狠厉。
秦荽没有接话,恰巧侍女送了饭菜来,秦荽便净手开始用饭。
食不言,秦荽低头认真用餐,垚香也不走,坐在一旁斟满酒慢慢饮着,只是这眼睛一直盯着秦荽。
良久,秦荽放下碗箸,漱了口,擦了手和嘴唇,这才看向垚香郡主:“即便是被你利用,我也认了。”
垚香缓缓笑了,道:“这小王爷是在太后身边长大,却跟我较为亲厚。如今开府在即,他的亲事也迫在眉睫,只不过,他不愿意让太后做主。所以拜托我帮忙想想办法,我倒是觉得,这建勇侯的小女儿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