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卢东家要将铺子转让给我,请问,这是有什么缘故吗?”
秦荽的话,将卢镶银的注意力从两个姑娘的身上移回秦荽身上。
一下子和秦荽微笑的脸对上,尤其是一双眉目正盯着自己,卢镶银这个有妻妾的男人,竟然红了脸。
他搓了搓手,将自己的困境说了,倒是显得格外真诚。
卢镶银还有一个妾生的小叔叔,也是个不学无术之辈。
在卢镶银的父亲还未去世的时候,他也是比着大哥在外面花天酒地。
只不过,他没有多少资产,靠着卢镶银的祖父心疼小儿子,总是多多给他私房钱,也能维持他在外面的花销。
后来,卢镶银的祖父去了,他没了资金来源,便开始了偷蒙拐骗,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总是不翼而飞。
卢镶银的母亲是防了丈夫,还要防小叔子。
于是,在她下定决心弄死男人时,先将小叔子给分了家。
卢镶银的母亲是个非常狠辣的角色,也有些心机计谋。她设计,在小叔子偷自己的首饰时,被前来的客人当场抓获,所以,她便以送他去牢房的威胁,让卢镶银小叔放弃家产,带着妻儿出去单独住了。
卢镶银的母亲还是给了他们一所小院子容身。
照理说,此事就该结束了,可等到卢镶银的父母去世后,作为唯一的长辈,卢镶银的小叔又开始闹腾了。
小婶儿天天带着孩子去卢镶银的家中,混吃混喝还要骂人,说是卢镶银的小叔都是被算计了,骂卢镶银不得好死,要替他父母赔罪才行。
总之,家里没有安生日子,店里前几日也被卢小叔喝了酒来骚扰,如今整条街的人都晓得卢东家的母亲杀死了父亲。
“我家的生意以前靠着老客还能勉强糊口,可自从前几天,我小叔来闹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顾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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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荽和卢镶银都晓得,其实还有“启香”开门的缘故。
不过,在“启香”开门之前,这条街本身就冷清,想来即便有老客,生意也不见得多好。
“你的意思是,干脆将铺子卖给我?为何想卖给我们?”秦荽淡淡地问,并未对卢镶银声情并茂的诉说自家的家务事而流露出丝毫情绪。
“我是这样想的,第一,‘启香’有太后娘娘赐的牌匾,我小叔再混,也不敢来找你们的麻烦。”
秦荽点了点头,倒是觉得这个有些道理。
“其次嘛,自然是我也想找点事做,好养家糊口啊!”卢镶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去找工谋生,到底是怕被人拒绝,有些拉不下脸面来。
“你卖了铺子和后面的院子,怕是不缺钱使了吧,何须要好委屈自己来我们这家新开的店铺做工?”
卢镶银坐正了些,神色也严肃起来:“我从小也是跟着爷爷做香,但我没有学会多少,却也认得香料,也懂如何售卖?如何与客人打交道,我是很喜欢的。再说,就算有卖铺子的银子,也不能让我们一家人坐吃山空啊!”
秦荽未置可否,低头沉吟,她倒是不怕卢家的破事,当然,即便要接手卢家的铺子,也是要派人仔细打听一下才行。
于是,她对卢镶银道:“‘启香’还有一位主人,我要问一问他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年前可以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