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早有所准备,绝对不会失了礼数就是。”秦荽十分有信心的答应下来。
鲁九也跟着有了些底气,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这么点儿事儿都整不明白,那父亲手里的产业即便交给我,我迟早也守不住,不如就让给那些有能力的族兄们算了。”
秦荽皱眉,问:“可是家中族亲又给你压力了?”
“哪天不给压力啊?不过,我这人没脸没皮的,谁能把我怎么样?”鲁九不愿意秦荽担心,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马车上,鲁九闭目养神,想着接下来的事儿该如何办才好,想着想着,又想起了家里的事儿。
当初父亲和母亲不答应过继孩子,但压力过大的时候,其实也收了三个鲁家的旁支的孩子在家里养着,虽然并未说要过继,但实际上这三个是在鲁九家长大的。
后来鲁九母亲有了身孕,想要将孩子送回去,那几家人根本不收,只说跟着鲁九父亲学点本事,将来也能求一碗饭吃,还说他们可以陪小鲁九玩耍。
到底是鲁家的人,又乖巧听话,照顾鲁九父母也是尽心尽力,所以,虽然不是养子,但也算得上是鲁九父亲的徒儿了。
如今,都是鲁家商铺中能当家做主的人了。
鲁九在很小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对人的善恶天生敏感。所以才有了他成年后的吊儿郎当以及表现出来的不学无术。
鲁九母亲之所以能容忍儿子背着那样的名声留恋勾栏瓦舍,也是看懂了鲁九身边没有助力,他单身一人,若是还有些经商天赋,那恐怕都活不到如今。
这些,他和爹娘自然不会告诉秦荽。
如果不是遇见秦荽,阴差阳错之下有了些成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浑浑噩噩装下去?
此行,于鲁九非常重要,重要到他能否顺利接收父亲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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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秦荽而言同样重要。
秦荽想要在淇江县立足,就要有声望。
她不愿意被一个县令呼来喝去,只要在老家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以后来的县令,都要对她客气几分,而不是仅仅忌惮她后边的秦家。
实际上,人家也不会太顾及秦家,毕竟,秦荽又不是名正言顺的秦家人。
如此微妙的关系下,全凭人家如何看待了。
她如此年轻,又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么,她要足够镇压那些老油条的声望从何而来?
只有办成了他们办不到的事儿,只有给他们带来足够大的利益,只有自己强大到让他们都害怕,秦荽才能在要用到大家的时候,手中才有筹码。
人一辈子都在选择和被选择,筹码够,你可以选择要或者不要,去或者不去。
可若是筹码不够,就只能被选择,是生是死,都身不由己。
到了叔叔家里,鲁九顺利进去,却并未见到叔叔,而是婶子接待了他。
叔叔姓孙,当年家道中落,眼看着就要退学,是鲁九父亲找到他,资助他上了学。
就算他如今贵为朝廷五品官员,鲁九家中也每年只送来一笔银子,却从未有丝毫的要求。
之前鲁九来京城,也并没有上门,只是这一次的事才来往。
对于过往的事儿,孙大人跟妻子提过,并未详细说。孙太太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出身,自然是将鲁家当成了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无良商户人家。
所以,对着上了几次门的鲁九并不热情,反而有些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