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老二的头顶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事,不过是碰了一层皮罢了。
当天夜里,苏老二便宿在了烟花馆里,第二天,第三天没有出来。
第四天,苏老二的身子骨终于着不住了,主动提出离开。
离开时脚步虚浮,差点站不稳。
萧琏跟在身后连连冷笑,等他上了马车,另一个萧家下人低声问萧琏:“咱们这位舅老爷真的是去睡女人了?咋看着不像是享福去了,反而像是遭了罪?”
财色酒气掏空人是很快的事,萧琏只是笑了笑,轻声说:“每天都是两三个姑娘伺候着没有出门,你说是不是享受?”
那人刚要说羡慕,可下一刻还是摇头,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马车摇摇晃晃停下,萧琏整了整脸色,掀开帘子道:“二舅老爷,到了!”
苏老二两股战战从车里出来,本以为是到了萧家,结果却不是。
“这是?”苏老二的疑惑还未说完,萧琏便谄媚一笑,上前搀扶他的手,殷勤狗腿得可以。
“二舅老爷,您既然出来了,如今又有人替您出银子,何不来好好享受一把?这里可是县城最有名的赌馆,多少富家老爷少爷,来往客商都喜欢来这里放松放松。”
苏老二在富水镇的时候,拿银子去赌坊放高利贷是愿意的,但是他不赌。
因为苏老二的爱好是存银子,哪怕小赌输了都心疼不已。
所以他对此并无兴趣,可一想有人给银子,那就干脆玩一把,输了算萧辰煜的,赢了可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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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简直是烧了高香才有的好事。
进去后,苏老二又不愿意离开了,当然,也有萧琏的功劳,当他提出要走时,萧琏总是会劝他玩尽兴。
在妓馆和赌坊,认识萧琏的人不少,自然会来询问:“萧琏,你家二爷呢?怎么不见他出来玩儿?”
萧琏每次都避开苏老二愁眉苦脸地回答:“唉!莫提了,二爷如今烦恼得很啊!”
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苏老二,再次叹气。
有人细问,萧琏便假装为二爷打抱不平,将苏老二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无凭无据想要去县衙诬告二爷,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将人给送到了萧家,还要萧家好好款待他。
“这人拿了县令的话当令牌,威胁我们家二爷和太太,不让他玩到尽兴,他就去县衙告状,还说要去胡说我们家二爷的举人功名是弄虚作假得来的。唉!”
所有人听了都惊讶不已:“就这样的无赖,合该一棒子打出去,还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
萧琏苦着脸:“我们二爷还能怎么办?他不要脸,我们二爷还能不要脸面跟他撕扯不成?”
有人摇头:“萧兄实在是文人心性,对付这种无赖,就该丢出去才是。”
恰在此时,苏老二隔着几个桌子对着萧琏大吼:“萧琏,快点给老爷我拿二百两银子来,老爷我要堵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