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答:“自然不是,我如今孤身一人借住在二哥嫂子家无所谓,成了亲自然要出去过日子。”
“你有银子买房子?”
“......”刘喜答不出来。
“你在衙门一个月领多少月钱?”马慧又问。
刘喜已经明白马慧的意思了,等了许久才说:“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至于给你父亲的那笔银子,就当我行善事了。”
想到这里,马慧还是有些难受的,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可她确实穷怕了。
若非为了银子,她又何苦要遭受被亲人卖的命运。
所以,让她跟着刘喜这个衙门小吏,拿着微不足道的俸禄,然后仰仗着二爷夫妻的鼻息过日子,还不如留下来做丫鬟,听青粲说,至少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俸禄。干上几年她也能攒够钱还了那笔银子,然后挣的银子都是自己的,岂不是比跟着刘喜过苦日子强?
思及此,马慧抬起头,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荽。
秦荽定定看着她的眼睛,随后挥手让众人下去。
屋里只有两人时,秦荽才问:“你可是对二爷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马慧看着秦荽,坦然回答:“在见到太太之前,我确实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毕竟,那样有风采的男人,还在我最绝望落魄的时候出现,我不可能没有一点动心,没有想要依靠他的想法。”
秦荽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姑娘如此坦率,倒是起了一丝兴趣,于是,又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
“不过,昨晚在看见太太的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妄念。即便我万幸成了二爷的妾室,也不可能得到二爷的心。而且还得罪太太。”
“你很聪明!”秦荽不置可否地说:“起来吧!”
“是,太太!”马慧学着青粲等人的称呼和语气,恭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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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急着做决定,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再想想。”秦荽敬佩她的勇气和坦诚,虽然在外人看来,她显得功力又势力,即便刘喜是萧辰煜的兄弟,她也觉得并非是她的选择。
可是,如果当初母亲也如马慧般冷静到冷酷,敢拼命争一争、斗一斗,说不定她的人生也会有所不同呢?
两天后,马慧再次告诉秦荽,她不嫁人,她要跟着秦荽做事。
不过,马慧根本不会伺候人,于是秦荽将她送去了苏氏香铺做学徒。
“我给你一个机会,从学徒做起,如果你能做得好,将来的苏氏香铺未必不能有个女掌柜。”
此话,可以说成是吊在马慧眼前的一块香饽饽,也可以说是给的一个允诺,怎么理解,怎么做,就看马慧的了。
一般女人不太喜欢抛头露面在店铺里做生意,可马慧已经豁出去了,她只觉得这是一次重生的机会。
秦芍和孙冬海一直没有回来,派人带了一封信回来,说是秦雄飞身体的病情反反复复,他们决定先伺候父亲。
另外,孙冬海的姑妈秦二太太终于心软,听说他们借住秦荽的家就心生不满;又听说孙冬海居然是跟着一个并无教学经验的道士上课,于是二太太大怒,更是不放人了。
无论二太太多生气,她也不会在孙冬海的学业上做出让步,这是娘家唯一能给她长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