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院子里,就看见秦芍迎了出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厢房,对秦荽夫妻道:“进去坐坐?”
秦荽本想说累了想休息,可一对上秦芍的目光,便知道她意有所指,目光便看向秦芍所指的厢房,里面点着灯,有两道人影影影绰绰的投影在窗纱上。
秦荽压低了声音问了句:“有人?”
秦芍点头,似乎有些忌惮,但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秦荽和萧辰煜对视一眼,没有多说,立即朝秦芍的厢房走去。
厢房里,孙冬海坐在屋中的矮几后,几上点着香、烹着茶,只是却丝毫没有舒适的感觉,在看见秦荽三人进来,他舒了一口气忙站起身走到一边。
对面坐着的女子也站了起来,转身看向秦荽等人。
秦荽这才看清此女,看年岁该是没有及笄,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容貌非常漂亮,只不过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看起来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姑娘很是紧张,一双手紧紧抓住裙子,即便是在灯光下也看得出在微微颤抖。
“这是?”秦荽看她和秦雄飞有几分相似,大概猜到了身份,不过并不知道具体是谁?
“她叫秦蓉。”秦芍说道。
秦荽觉得很好笑,秦雄飞所有外室所生的女儿都是草字头的字,荽、芍、燕、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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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说!”秦荽坐下,萧辰煜和孙冬海坐到窗边去,将矮几让给了秦家三姐妹。
秦荽和秦芍对面而坐,秦蓉坐在秦荽的左侧,颇有些拘谨地偷眼瞧秦荽。
她听过秦荽,秦荽的事已经在他们中间传遍了,大家最初都不理解她为何想法设法都要自己的娘离开父亲,并且宁愿忤逆父亲的意愿嫁给一个毫无根基的穷酸书生,甚至和父亲、和秦家对立也在所不辞。
不过,后来大家理解了,甚至是羡慕她的勇气和胆略。
秦蓉其实已经十五了,年后便要及笄。
“我和秦燕关系最好,我们睡一张床的。”秦蓉说起自己的来此的目的,却是以秦燕开了头。
“我们俩相差不多,她比我大三个多月,却非常照顾我,她说她当姐姐当习惯了,所以很喜欢照顾人。”
秦蓉的话有些颠三倒四,可没有人打扰她。
渐渐地,秦蓉也稍微安静了下来。
那一天,秦蓉依然高兴地拉着秦燕做绣活儿,可秦燕却心不在焉,接连绣错了花不说,还刺了手指好几次,惹得秦蓉以为她生病了。
她放下绣品担忧地去探秦燕的额头。
秦燕却哭了:“太太要我嫁去京都,我不愿意去,京都那么远,我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蓉大吃一惊:“燕姐姐还没有及笄呢,怎么就要嫁人了?”
她当时的感受是,难得有个谈得来的姐姐陪着自己,若是姐姐走了,自己就该无聊了。
单纯的少女并不知道,此事并非是未曾及笄和远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