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知道了第一个该被嫁的是秦荽,结果秦荽提前嫁了,第二个是秦芍,秦芍也在前两天被嫁了出去。
他还知道了,秦芍出嫁后,她的姨娘和弟弟过得很不好,而秦芍之所以不管不顾也要离开秦家,是因为家里安排的那位大人除了眠花宿柳以外,还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秦诵虽然脾气坏,可他对姐姐还是很有感情的。
一想到姐姐还不到十六,还是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就要被一个老头给糟践,心里的火便压不住。
他接触不到嫡母秦四太太,但是能接触到秦雄飞,于是,秦诵给秦雄飞下了毒。
秦雄飞病了,虽然知道是毒,对外却未曾透露半个字。
秦四太太很快发现了秦诵,气得将叶氏和秦诵抓了起来要打死,还是秦燕跪求了一晚,答应嫁去京城,并且保证以后都听太太的话,这才保住了秦诵和叶氏的一条命。
只不过,被关了起来,好日子是不要指望了。
本以为秦雄飞能渐渐好起来,可这病情又突然加重了,大夫说他多年纵欲,早就掏空了身子,以往看起来不错也是外强中干而已。
秦老太太从里屋出来,看了眼呆若木鸡的秦四太太,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自己的男人都好好看住了,容忍他在外养了一个又一个,你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如今可好,人没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秦四太太死死抿着唇,秦瑶抓住母亲的手,想要帮她辩驳几句,可秦四太太用力按了按她,示意她莫要说话。
秦瑶的大哥如今在京城为官,之前未曾想到秦雄飞会加重,所以根本没有通知他,而秦瑶的另外两个姐姐也都远嫁,因为秦雄飞的事有些上不得台面,便也没有通知远嫁的女儿。
如今倒好,只有秦瑶陪在身边,秦四太太连个依仗都没有。
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都来了,几个妯娌也来看过了,说了些惋惜的话,安慰了几句后纷纷离开,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里顾忌得了旁人的生死。
老太太也佝偻着背走了。
秦四太太拉着女儿哀哀哭泣,稍后又擦干眼泪,紧紧拉着秦瑶的手:“瑶儿,你的婚事不能拖下去,我想法子将你父亲的命延长一两个月,你务必在他......之前出嫁。”
“娘,您说什么呢?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着女儿的婚事?”秦瑶大惊,连忙摇头拒绝。
“你听娘说,此事万万拖不得,你想,若是你父亲去了,你就要在家三年,三年后你都多大了?何况,没了父亲,你还能嫁多好的人家呢?”
“不,娘,我不嫁,大不了女儿一辈子在家陪着您。”
秦瑶忍不住哭了,秦四太太心疼,却不得不替她打算。
女儿今年十七,留三年就该二十了,二十岁的未嫁女可不好听,何况,现在说定的亲事,人家哪里愿意等三年?
不过,秦四太太也是急昏了头,其实根本不可能在秦雄飞还未死前匆匆嫁嫡女,其实还可以在热孝中出嫁。
只是,无论怎么样,都不是秦四太太想象的风光嫁女儿。
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却是如此不如意,秦四太太有些心灰意冷了。
也暗暗发誓,要揪出那个将秦雄飞外室一起送回来的那个幕后黑手。
恰在此时,秦四太太的陪房章妈妈来禀报:“秦荽夫妻来了,已经到了外院,大老爷将人喊去了书房,派了人来通知咱们一声,说是很快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