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芍的事并未惊动太多人,不过,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秦雄飞和大哥想再和秦荽说说香露的事,等他们四兄弟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再想找秦荽时,发现秦荽夫妻已经跟着鲁太太走了。
随后又听说了秦芍的事。
秦大老爷瞪了眼四弟:“你看看你,一身的糊涂账算不清,我看你还是多和四弟妹商量着把后宅弄清爽了再来管外面的事吧。”
大老爷和三老爷前后脚离开。因为涉及到二太太的娘家侄子,二老爷不得不跟着去四房瞧瞧。
四房的正厅里,二太太和四太太坐着,前面跪着秦芍和孙冬海。
二太太对侄子是又疼又气,她兄长和嫂子都陆续病故,家里只留下这一个子嗣。
二太太的父母临死前,将唯一的孙子放到秦家,一是看中了秦家的私塾先生是个举人老爷,想让他学业上有所进步。当然也指望着姑姑能好好教导他成才。
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死去的爹娘和兄嫂交代了。
看热闹的人早就被赶走了,如今只有他们四人在场,二太太便不再端着了,她可不想孙家唯一的男丁娶这样身份的女人做妻子。
“四弟妹,我这个侄儿打小便是个老实本分的,你也是看着他长大,自然了解他的性情,我想着,若非是有人故意勾引,他是万万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何况,那么多地方,他怎么就好死不死的摸到了芍丫头的床上了?”
说完,二太太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四太太,嘴角露出嘲讽之色:“秦芍的院子里,难道就没有个守门的婆子,没有伺候的丫鬟,就这么任由一个男子闯了进去,还能摸上床?我都不知道该说事情凑巧还是说四弟妹的后宅管得也太过松散了些。”
自从早上秦雄飞的那群儿女齐齐上门后,秦四太太的头便一直很晕,不过,好歹强没有露出破绽应付了那些客人们。
可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却是四太太无法承受的了。
她揉了揉额头,以此缓解一跳一跳的头疼,对于二嫂反而指责自己管家不利也十分不满,闻言便说:“既然二嫂要将责任推到我们四房身上,那么,我就将这丫头打死,然后送给二嫂赔罪可好?”
“你,哼,你也不用激我,如今还是说说怎么办才是?”二太太又将话题说了回来。
“还能怎么办?这丫头可是有婚约的,再有十天就要出嫁了,她的夫家可是个大官,连我们老爷都要巴结,就是不知道他知道有人胆敢爬了他即将成亲的妻子的床,会不会将这人打死,会不会牵连到二哥二嫂呢?”
此话一出,无人再接话,包括刚进门的二老爷和四老爷。
二太太和四太太起身让座位,两人坐在了两侧的椅子上。
秦雄飞狠狠瞪了眼秦芍,又看向孙冬海,颇为不耐烦地问:“就算喝了酒,你是怎么摸到了我四房的后宅去了?”
孙冬海用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低垂着头的秦芍,又抬起头正色道:“侄儿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去了?不过,侄儿,侄儿愿意娶她为妻。”
说完,孙冬海磕了头,求各位长辈成全。
二太太顿时柳眉倒竖,厉喝道:“闭嘴,你的婚事还轮不到你自己做主,我看你是被这贱人给迷了心窍了,你说,你是不是被她给下了什么迷魂汤才如此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