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青粲和青古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屋里,鲁家太太正在吩咐下人做事,见她来了,忙让人下去。
“来,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钟灵毓秀的人儿才能弄出那样的香锭来?”鲁家太太和鲁九有七分相似,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而她见人便是三分笑,说话也诙谐,让秦荽立刻多了几分好感,也上前寒暄了几句。
寒暄完毕,鲁家太太也没有多余时间闲聊,便道:“我本来也没空喊你过来单独说话,等过了今儿,咱们再寻机会闲聊。”
“我喊你来,是听说萧二太太在我家受了委屈,我怕萧二太太心里不舒坦,想喊你过来说说话。”
“我倒是无碍,只是给鲁太太添了麻烦,还请多包涵。”秦荽笑的温柔得体,哪有刚才婆子来报说的厉害模样。
当然,见人说鬼话,见人说人话的本事鲁太太也深谙此道,并不觉得稀奇。
鲁家太太此时才说起那位女子的来历,秦荽虽然知晓,但并不会表露出来。
“说来,她还是你的堂嫂子,若是你认回了秦家,少不得还要来往,这人脾气不是很好,又仗着她祖母是张家老太太,多少人不喜她,但也不得不忍让几分。”
鲁太太也是好意提醒,秦荽如何不懂,便诚心道谢。
但是又不想继续谈论张薇,便换了话题,问:“这张老太太是什么来头?”
秦荽是知道张老太太的,不过,并不太清楚,若是能知道多一些也更好。
“张老太太曾经是今上幼时的奶娘之一,又得了太后亲眼,指了张家这门亲。”
“既然是奶娘,那应该是已经成婚生子了,为何还要太后指婚?”
“她本来是太后娘娘在娘家时的丫鬟,因为年岁大了些,太后当年进宫时就将她嫁给了在京城做小官的张老太爷。
这太后生了今上,四处找奶娘,后来便将刚生下孩子的张老太太招进宫去。又过了两年,不知为何,张老太爷和张老太太一起回来郸城了。
不过,每年过年的时候,宫里还是会送些赏赐来张家。尤其是今上登基后,张家更是这郸城的头一份,就连府衙里的大人们,面对张家的时候也都小心谨慎,不大敢得罪张家。”
秦荽听后,微微颔首表示听明白了,又见鲁家太太欲言又止,眼里似有担忧,便笑道:“太太莫要担心,我自有法子应付她。”
“那就好!”鲁家太太笑了笑,拉着秦荽的手起身,齐齐朝外走,又道:“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倒也无需怕她。张薇不过是张家的外嫁女而已,我鲁家也不会怕张家。再说,你既是我请来的客人,在我的家里岂能受气受辱?”
“多谢鲁太太!”既然人家要她领情,那便领了。
秦荽早就撇不清和鲁家的关系了,不过,最初选了鲁家的香铺做合作对象,谁又能说秦荽不是故意攀附鲁家的呢?
鲁家太太挽着秦荽的手一同走进了大厅,此时已经来了许多人,都是些带着女儿的各家太太奶奶们。
满室皆是争奇斗艳的美人和脂粉香气,倒是比窗外的鲜花更靓丽几分。
秦荽被鲁太太拉着她的手,对大家寒暄了几句后,又介绍了秦荽,只说是自己的好友,大家喊她萧二太太即可。
无数目光都驻足在秦荽的身上,皆是复杂至极。
介绍完后,秦荽便主动回去先前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