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九本来是想赠与,可如今秦荽却说成了买卖,他摇晃的扇子不由自主顿了顿,随后才笑逐颜开地说道:“自然是同意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磨下来,萧二太太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两人都没有说价格几何,这边说得开心,秦雄飞却只是冷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说个不停。
良久,他站起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既然你有了住所,也有了自己的家,那父亲便也不为你操心了,父亲这便回府城了。”
秦荽对于他走得如此快,倒是心头发凉,她了解秦雄飞,越是生气,反而越是冷静。
“父亲,慢走!”秦荽跟着秦雄飞出去,送到了门外。
秦雄飞叮嘱她进去,秦荽屈膝行礼,叮嘱父亲路上小心,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对慈孝父女。
秦雄飞是骑马而来,他翻身上马,手里握着鞭子,转身看向秦荽:“下个月十五,你祖母七十大寿,你和萧辰煜回来吃酒。”
说完,又意有所指地补了一句:“说破天去,咱们还是一家人,总要给我点面子。”
秦荽仰起头和秦雄飞对视,她明白三月十五,自己必须回去;这是秦雄飞给秦荽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她的最后期限。
良久,秦荽才道:“是,多谢父亲!”
听了秦荽的应承,秦雄飞才点了点头,满意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扬蹄而去,一众下人也急忙跟上。
秦荽回去,在院子里碰上了鲁九,鲁九笑盈盈迎了上来,道:“萧二太太,我帮你解了围,你可要如何感谢我?”
秦荽冷眼看了他,问:“九爷这般摇着扇子,很热?”
“这......这是风雅,风雅你懂不懂?”鲁九一噎,看了眼名贵的扇子瞪眼道:“这可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做的扇柄,这制作扇子的人可是名家......”
“风雅不风雅的,我一个内宅妇人不懂,我只懂一句话,不合时宜!”秦荽面容柔和了些,她对鲁九确实有些感激。
鲁九站住脚步,一时分不清秦荽说的是扇子还是指旁的事。
秦荽性子冷硬,却也有感激之心,于是便笑了笑,看向鲁九:“多谢鲁九爷刚才的解围。”
虽然,他定然也是有所图,但能先弄走秦雄飞也好。
鲁九在脂粉堆里打了无数滚,自然看出秦荽对他的不假辞色稍微掺杂了些其余的情绪,忙问:“萧二太太,这房契什么时候给你?”
秦荽要回去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鲁九:“鲁东家这是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一半别苑归你,一半给我,我们既是邻居,又是合作伙伴,岂不是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