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看了眼院子里喂马的阿扎,又说:“我从后门出去一趟,他若是问起我,你帮我稳住他。”
“行行行,姑娘去就是。要不让莲儿跟你一起?”
秦荽拒绝了,先去取了自己的二十两银子回了后院,从后门走了出去。
今日苏氏去绣庄取秦荽的婚服,秦荽便朝绣庄走去。
果然在路上遇见了苏氏,忙把苏氏拉到一边,快速说了秦雄飞派人来接她们的事,苏氏瞪圆了眼睛,又惊又喜道:“你父亲总算是想起我们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测?”
见苏氏居然有喜极而泣的趋势,秦荽急忙打断了苏氏,毫无情绪起伏地说:“娘,您想想,父亲几年没有音讯,为何突然派了阿扎来,二话不说就要接我们回秦家,难道这其中没有什么原委?我们回秦家的日子真的比现在好过?”
“这......”苏氏的喜悦渐收,愣愣地说:“他是你的父亲,还能害你不成?你小时候他是十分喜欢你的。”
“父亲喜欢不喜欢我先放在一边,可我现在要成亲了,难道要我悔婚?”秦荽有些烦躁,她没有心情去安抚母亲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接说出悔婚之事。
悔婚对于女子名声来说十分不好,何况,萧辰煜也算是帮了她们,如今还要置萧辰煜成笑话不成?
苏氏冷静下来,突然想起秦雄飞不止一次说过,秦荽的婚事要他来安排,如今怕是等着秦荽及笄就迫不及待过来接人,那接回去定然是为了成亲。
可如今秦荽的婚事没有经过秦雄飞,那即将迎来怎样的后果苏氏不敢想。
一时间,苏氏有些发晕,看向女儿:“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愿意去秦家,秦家若是好相与的,父亲又怎么会将我们养在外面十几年?”秦荽斩钉截铁地说着:“娘一定要帮我,定要站在我这一边,行吗?”
秦荽生了一场病后,脾气变得有些古怪,时常发呆不说,那珍爱异常的琴也束之高阁;以前她十分讨厌铜臭之气,而每日忙着调香挣钱。
苏氏看着女儿的眼睛,过了半晌才点头:“娘听你的,娘都依你。”
秦荽松了一口气,挽着母亲的手臂温声道:“娘先回去帮我稳住阿扎,我是从后门出来的,不要让他知道我出来了;最好不要让他出门。”
“行,你小心些,实在不行就让姑爷去办,他是个可靠的人。”苏氏十分喜欢萧辰煜,也觉得喊姑爷做事理所当然。
可秦荽并不这样想,但也没有必要同苏氏说太多,嘱咐了两句后便朝着鲁氏镖局走去。
昨夜逛灯市时,秦荽看到过,所以无需问路便找到了。
鲁氏镖局人并不是很多,大家也没有事做,正好在大堂里,有的打牌,有的在比试武艺,也有闲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