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们老太爷时常说,咱们家是重臣,也是外戚,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这人心啊,最是看不见猜不透。所以,一直要求家里人要与人为善,小心谨慎。可万万是想不到,还是被人逮着把柄了。”
桦曳眉头一皱,张嘴就要说话,却被蒋夫人给用力抓住了手,并且率先开了口:“是,当初我们家侯爷若不是看中杜家的家风好,也不可能将桦曳嫁到杜家来的呀!”
“呵呵,也是怪我啊!”杜母淡淡地笑了笑,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她嫁过来后,我怜惜她,便也纵容了些,她几次三番无规无矩的,我也不愿意拿出婆婆的身份来约束她,总觉得她再大些就懂事了,没想到啊......唉!”
一声叹息,定了桦曳的罪名,同时也道出了无尽的无奈与悔意。
蒋夫人不免也有些唏嘘,如果将来她的儿媳妇是这般性情,她恐怕也是要头疼的啊。
“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教好她,才给你们也带来了许多麻烦和困境,亲家放心,我回去和她父亲商量一下,看接下来该如何办?”
杜母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难得沉默的桦曳,道:“我对桦曳怎么样,不用我多说,她自然明白,想来,你们也清楚得很。”
“我们自然明白的,我这个女儿啊,还请亲家多多照应着点,她经过这次的事也知晓错误了,以后,若是她还不听话,亲家只管动用家法管教便是,我和她父亲定然不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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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是自然。”杜母颔首,说得也含糊,又看向桦曳:“本来此事解决起来也容易,只需要交出桦曳出去即可,可老太爷却不愿意如此,可如此一来,我们杜家势必要受些责难和困境,所以,还望侯爷能帮我们杜家一起度过难关才好。”
蒋夫人端起茶盏喝茶,微微垂眸掩盖眼中的不屑。
杜家如果交出桦曳,倒是能迅速解决眼前的事情。
只可惜,失去的更多。
第一,杜家的权势和威严将一败涂地,杜家连儿媳妇都能舍弃,可见是已经穷途末路,并且,会让追随的人恐惧害怕。
其次,建勇侯这里肯定是撕破脸成为死仇,所以,杜家不敢走这个捷径。
蒋夫人却深知,桦曳的事儿不过是各方厮杀的一个突破口罢了,大家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桦曳这么个嚣张的女人。
“我们是姻亲,以前我家侯爷又多得亲家的照顾,所以,亲家放心,无论何时,侯爷自然是会和杜家一条心的。”
杜母面上便露出了些许笑容,又找了个理由让桦曳先回去,她要和蒋夫人说说体己话。
两个人又不是什么多好的关系,哪有体己话可说?
可桦曳此时也不再多言,站起身敷衍的行了个礼,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蒋夫人和杜母都目送了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头看向对方,两人的眼神里都有对桦曳的复杂情绪,也都被对方看了个正着。
“亲家太太可是有话要我带给我们侯爷?”蒋夫人收敛起杂思,开门见山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