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可能表面看起来是没有波澜的平静,就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风平浪静的海面。
但是在这平静的下面,却是隐藏着令人不安的愤怒。
通常这种平静无法让人清晰的感受恐惧,因为你无法从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到任何的情绪,从而会导致误判。
此时的萧红鲤就处于这种状态,她的眼神逐渐开始冰冷,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已经快要陷入彻底的疯狂。
偏偏司徒南还不知死活,故意说着一些刺激的话。
“萧红鲤,我不嫌弃你已经不错了,我是臭虫,那你算什么?
你连刘星晨那种货色都看得上,你比臭虫还肮脏。
对了,我记得刘星晨是得了脏病的,你不会也被传染了吧?
所以你才不敢跟别的男人交往,是怕被人发现你的秘密?”
司徒南大放厥词,似乎笃定萧红鲤不敢动自己。
在他心里面议长就是城市里的皇帝,他这个议长之子就跟太子也没有区别。
看上萧红鲤应该算是她的福气,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就该好好收拾。
司徒南也是带来保镖的,可惜他的保镖不过区区两三人,人高马大却不中用,被北疆这些退伍士兵出身的女兵瞪一眼就吓得浑身发抖。
这些保镖能够做的只有尽快通知司徒浩,希望萧红鲤能够卖议长一个面子。
司徒南刚刚说完,他的嘴巴就被萧红鲤一棍子抽了下去,上嘴唇被棍子硬生生砸烂了。
碎裂的门牙混杂着血水在即将喷出的瞬间,棍子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面。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是不要脸的女人,我是婚内出轨了,那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老公能打我,能骂我,你算是什么东西?”萧红鲤冷笑着说道,手里面的伸缩棍使劲搅动着。
司徒南满嘴的牙齿也全部断裂,强烈的剧痛让疯狂晃动着脑袋,脖子上青筋直冒。
眼泪、鼻涕、汗珠子混杂在一起,从鼻腔里不断涌出。
恐惧席卷全身,司徒南在恐惧的同时,心里面升起的是浓浓的怨毒,他感到了羞辱。
司徒南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此刻的狼狈,就如同他过去曾经用同样方式对待的下等人,如同臭虫和蝼蚁一样。
作为议长之子的司徒南最后的尊严就是不求饶,这反倒是让萧红鲤更加怒火中烧,眼眸中冒出了残忍着凶光。
她几乎已经将司徒南跟刘星晨混淆了,压抑许久的恨意爆发出来,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制止的。
当然我可以阻止,但是我没有。
一方面司徒南仗势欺人,暗地里罪恶累累,卷宗都有一柜子。
另一方面让萧红鲤将她心底的戾气发泄出来,有助于缓解她的精神压力。
只不过可惜需要司徒南这位前程远大的大法官受苦受罪,但是他应该能够原谅萧红鲤,毕竟萧红鲤是他的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