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市酒店顶层套房内。
朱贵德和萧长河正坐在一起下着围棋,恐怕谁也不会知道,原本应该远离临海的两个人竟然会秘密地出现在这里。
“啪!”萧长河下了一枚黑棋后,捏起了身边的高脚水晶杯,仔细地摇晃了起来,看着宛如血液一般的酒水在被顺时针摇晃出一个旋涡。
“好了,这局是我输了!”朱贵德将白棋一扔,然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红酒顺着嘴角直接滴在了领口。
“那么按照约定,临海大酒店就算是给我女婿的赔偿了?还有那些股份你还要不要了?”
萧长河不喜欢喝红酒,总感觉有一股酸味,但是偏偏眼前这位家伙非要说那是一种葡萄发酵后醇香。
“你的那笔钱不进公司项目,我要股份有什么用,把京城的势力赶出临海才是最重要的!酒店过几天让你女婿来签协议!我认赌服输!”
“我就怕你想不开找我女婿的麻烦,你可千万别干傻事!”
“不过我儿子死了!这件事怎么算?”朱贵德脸色阴沉,冷冷地说道。
萧长河笑着说道:“你不是一心培养小儿子吗?
朱子涛又不成器,这么多年推到前面当挡箭牌,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他贪心自己找死,费雪和萧家的叛徒主动跟他联系,他竟然瞒着你就愿意合作,现在被杀人灭口,不正好给了我们机会吗?
还有...我闺女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想给我个解释吗?”
“和我无关,都是子涛联系的!我们现在应该团结,有些事情无凭无据不要乱猜忌。
子涛已经死了,你闺女和他的事情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归根到底还是你们萧家自己人惹出来的,最应该给交代的是你。”朱贵德矢口否认道。
“萧婉芳已经被逐出家族了,就不是萧家的人。
她的闺女既然破坏了规矩,也触犯了国法,法不容情,费老会理解的!
萧家的那些犯了法的人,我也会交出去!”萧长河缓缓说道。
朱贵德眉头一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说道:“那还不是你故意给她留下的破绽?拿自己女儿一家当诱饵,让你们萧家反对你的势力跳出来,你真是好狠的心!”
说完之后起身就离开了。
他刚出门,吴歌就一脸愤怒地走进来,说道:“姓费的丫头赶紧处理了,她已经疯了,不仅仅是她算计咱们闺女,这次还让亦鹏受伤住进了医院!
听小吴说是动了刑,但是他弟弟也出手伤了人,那丫头在背后推波助澜,好像还要生出事端。
还有那些萧家的白眼狼,我这次非扒了他们的皮!”
“吴女士,你总觉得自己算无遗策,我就说跟亦鹏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你还偏偏还要再考验一下。
现出问题了吧?跟军部的交易没有达成,股份送不出去,那笔钱自然也没有合法渠道交出去。
这后面还有一堆的麻烦事等着你头疼!”萧长河翘着二郎腿,小腿不停地抖动着,似乎心情非常不错。
吴歌眉梢轻轻一挑,踢了萧长河一脚,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对亦鹏表现很满意,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从哪里弄到的爆炸物?还有最近很多事情,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
“你不是测过DNA了吗?不是易容,不是整容,人又没有变,你担心什么呢?”萧长河摇摇头,说道。
“我担心什么,不就是担心闺女吗?早知道这笔钱当年就不该留!”吴歌气愤地说道。
萧长河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当年帝都兵变,这笔钱就是皇室最后的希望。
哪怕我认为议会制是对帝国现在最好的选择,但是我深受皇室大恩,没有资格去决定这笔钱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