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贺明川去小白家里接它,它跳起来把两条前腿搭在贺明川的肩膀上,还急霍霍地伸舌头舔在了贺明川的脸上。
贺明川看着躁动的红包,不由感叹一句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年半以前,红包还是一只小狗,他单手就能把它抱在怀里。
而现在,它的肩高已经到一个成年男人的腰部了。
钱橙在床上滚了两圈,停下来,四仰八叉地望着天花板。
这几天一直在工地里,她精神高度紧张,加之贺明川在身边,让她无暇顾及身体的不适。可现在躺在这张弹性和支撑性都恰到好处的床垫上,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她开始浑身不舒服。
贺明川在次卧洗了澡,进来卧室时正撞见钱橙裹在被子里,费力地扭来扭去,变换着各种姿势。
“我背上的肌肉好疼,到脖子都疼。”钱橙巴着被子的边缘,只露出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贺明川。
他知道那种滋味。住在活动板房的第一夜,虽感觉舒适度差一些,但不是不能忍受。到了后面,他就习惯了。
钱橙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又是跟自己挤一张床,这几天遭了不少罪。
他心里闪过一丝后悔。
正想着,一团黑影迎面扑来。他眼疾手快,抓在手里柔软一片,是钱橙的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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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真丝睡裙,揉在手心里小小一团。
他走近,钱橙已经把被子拉到了鼻子上,只露出两只眼睛,这会儿正眨巴着盯着贺明川,带着邀请的暧昧笑意。
贺明川转身,把红包推了出去。
孩子大了,他们现在不敢像过去一样在房间各处肆无忌惮地亲热了。
被红包充满信任和欣喜的眼珠子注视着,贺明川没法硬着头皮做下去。
锁上房门,贺明川朝床上缩成一团的小人扑了上去。
钱橙每晚在他怀里不老实,睡的不安稳,蹭来蹭去,把他蹭出一身火。
他早就想这样做了,想看钱橙在他身下绽放的样子。
看得到、摸得到,却吃不到的日子是煎熬的酷刑。
两人再起来时,天色已晚。
红包已经睡过一觉,在客厅里悠闲踱步。
见两人出来,雀跃着过来,亲昵地用头蹭了蹭钱橙的胳膊。它已经忘了几个小时前贺明川连推带搡把它赶出卧室的事情了,见到主人的喜悦又占领了意识的高地。
晚饭是在旁边商场吃的。
知道贺明川有了成算,钱橙心头压着的沉甸甸的大石头卸去了一半重量。这一松下来,米饭都多吃了半碗。
“少吃点主食。”贺明川心疼又好笑,看来她是真的饿了。吃猛了,晚上积食,胃要不舒服了。
“真难伺候。”钱橙放下碗,斜了他一眼。
一会儿让她多吃,一会儿让她少吃。
男人心,海底针呐!
“是吗?”贺明川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她,“我伺候的不舒服?”
钱橙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在公共场所开黄腔的男人,脸蛋却难以自控地红了起来。
卧室里的那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是、是还可以啦!
但,这是可以说的吗!
“吃好了?我们回去吧!”贺明川又恢复了一贯的正经模样。
回去的路上,钱橙的目光一寸一寸描绘着男人清晰的下颌线,又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他出门穿了一件短袖,露出结实的肌肉。
他好像变了,仔细看去又好像没变。
钱橙低头看向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无声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