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雨安抚道:“刚才他好像没说什么骚, 有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或者他说某个字的时候,那个音不准。”
覃雨不觉得刘规盛会说出这种大胆的话, 因为据她观察, 刘规盛是个纯情的小男生。
身上也没沾染不良少年的俗气。
只不过, 黄洋英是自己好姐妹, 得让她 知道事情怎么样的。
阳寻之出声道:“小盛子,刚才的话还记得吧?把刚才说的话, 再重复一遍。”
阳寻之坚信, 小盛子是不会随意说这污秽的话的。
但他相信不行,等给人家解释清楚了。
刘规盛无奈的重复了一遍:“哎, 年轻人,不要轻易动怒啊!容易烧……哎呀!”
“就是这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了。”
黄洋英冷静了一会儿, 也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听错。
皱着眉头询问道:“刚才是想说骚什么?”
“不是骚, 是烧, 烧火的烧,烧柴的烧。我想说烧肝, 老是生气, 容易烧肝,对肝脏不好。”刘规盛解释道。
黄洋英顿时满脸尴尬,诚恳的道歉:“不好意思啊, 我听成骚了。”
刘规盛想拿乔来着, 但看黄洋英能屈能伸,知道自己误会了, 连忙道歉。
刘规盛连忙说道:“也不全是你的错了。一半原因在于, 我有时候说话的时候, 习惯性带了家乡话。”
“让你给听错了。”
黄洋英听到这话,更加不好意思了:“是我错,可能是我太久没掏耳朵了,听岔了。 ”
刘规盛噗嗤一笑:“哈哈, 没事, 反正你打的那拳也不疼。”
覃雨打个圆场:“那就这样了, 事情就过了。”
阳寻之也站出来说话:“小盛子, 以后得注意了,在外面少说家乡话, 容易引起误会。”
刘规盛知道阳寻之怕人家内疚, 故意这么说的,连忙接上道:“哎呀, 我这是无意识的说出来,下次我注意,注意。”
“哎,我就担心, 长时间不说家乡话,以后就不会说了。”
刘规盛感叹道,这也是他心里所想的。
黄洋英赞同的接过话道:“确实是这样,我有一个远房弟弟, 他老家在农村。”
“后面上学的时候,被爸妈接到城里了, 才在城里待了一个学期,春节回村,家乡话多忘记一半了。 ”
覃雨点点头,这个现象多的是。
自己的那个前世,很少有人会讲家乡话了, 都是说普通话。
尤其是老人一批一批的离去, 三零后, 没个几个人是会家乡话。
更有甚的是,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也不难怪他们, 农村人都出来打工,小孩都被接到城里来上学。
村里也没剩下几个老人在家,家里没老人的, 更不会回村了。
以至于, 小孩子接触不到家乡话,自然不会说了。
家乡话会随着时间走动, 慢慢的退化。
普通话成为了交流日常。
有一次, 在自己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几个会说家乡话的老人, 自己当时觉得无比亲切。
有种看到亲人的感觉。
黄洋英想了想, 觉得自己冤枉了刘规盛, 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张口提出:“刘规盛, 我给编一个草帽吧。”
“就当是我刚才错怪你的赔礼。”
刘规盛一喜,然后推辞道:“不用了, 都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