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旭自然不能讲实情。
即便是他讲了,他这位多疑的父皇肯定也不会相信。
他半真半假的回答,“儿臣坠落山崖后,被人所救,那人估计是个异域商人。看儿臣重伤,就留下了一包东西,拿走了儿臣的随身玉佩。”
陆承天思量,“异域商人?”
陆泽旭没再接话,他现在可是伤患呢!
吃饱了,自然就要睡觉休息了。
至于这位爷,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等陆承天收回思绪,想继续问一下详细情况,就看到陆泽旭已经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俨然已经进入梦乡。
陆承天:“……”
他这是又被无视了?
一日之内,被同一人无视了两次!!
陆承天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可是,让他叫醒重伤未愈的儿子,他还真干不出来。
德全已经做好了皇上大怒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皇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顺走了手电筒。
德全赶紧跟上,心下却是骇然。
看来,他们都被平素的表象蒙蔽了,皇上还是非常在乎太子殿下的。
不然,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一个大不敬之罪肯定是跑不了的。
一出屋子,陆承天就怒了,“太子院子里的奴才,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杖责二十!主子病重,跟前竟然无人伺候,简直反了他们!”
“如有再犯,一个不留!”
“奴才这就去办!”
德全连忙应下,看来圣上在屋里惹得怒火,全部发泄在了这群奴才身上。
屋子里的陆泽旭睁开了双眼,显然,他刚刚是在装睡,不想继续跟陆承天磨叽。
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原本那里放着他的手电筒!
他只有一个的手电筒!!
耳边是他院里奴才被杖责的惨叫声。
陆泽旭做了一个深呼吸,麻溜起身。
其实,行宫里的奴才他都不熟, 别人他不管,随身太监那是母后留给他的人,他不能不管!
然后,不想继承皇位的太子殿下,继无视皇上两次之后,又违背圣命,阻止行刑。
“太子殿下,可不能如此啊,奴才做错了,圣上罚奴才是应该的,奴才该罚!”
福禄趴在行刑的长凳上,内心焦急万分。
违抗圣命可是大罪过!
“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才们。”负责行罚的太监撑着笑脸,躬身说道。
陆泽旭眉眼飞扬,漫不经心道,“如果孤就是要为难你们呢?”
行罚太监傻眼了,这题他们不会啊!
哪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抗圣命,脑袋不要了吗?
而陆泽旭已经把福禄从行罚凳上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