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夫人她喜欢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用另外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
月光下的樱草色明朗几分,秦瑶光眨了眨眼,看清丝帕上那朵熟悉的绣花。
!
这张丝帕?
正犹疑间,燕长青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动声色地一缩手,将丝帕卷回掌心。
他心虚的动作证实了她心里模糊的猜想。
秦瑶光忘了伤心,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从他手里慢慢扯回这张丝帕。
“瑶光,你听我说……”
被她抓包,燕长青颇有一种在课堂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错觉。
秦瑶光微微眯眼,确认了这条丝帕就是之前丢失的那条,谷雨还特意问过她。
“你想说什么?”
她伸出食指戳着燕长青坚硬的胸膛:“你为什么偷偷藏着我的帕子?”
“我……”
燕长青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我见不着你,又想你,随身揣着它就像你陪着我一样。”
还委屈上了。
秦瑶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行为在现代有个词叫——变态。
忽然,她美眸圆睁,脱口问出:“你,你不会用这张丝帕做了什么吧?”
她的视线,不可控制地往下方移去。
燕长青被她看得一惊,缓慢地抬起头来,语气慌张的解释:“不不不……绝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只是贴身揣着它,偶尔闻闻味道,真的没有干别的事。”
在他心里,她就是天上的仙子。
哪里敢亵渎她的随身之物?
就算忍得快要爆炸,他也不会使用这张被他偷偷藏起来、珍之爱之的丝帕。
秦瑶光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斜了他一眼,心底忽然起了戏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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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是怎么闻?”
她将丝帕还到燕长青手里:“我想看。”
燕长青无奈,只得握着丝帕凑近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将他曾经做过的最羞耻的事,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
然后,不敢睁眼,等待着她的宣判。
唇瓣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燕长青不敢相信地张开双眼,对上一双刚刚被泪洗过而格外明亮的双眸。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秦瑶光便往后退去。
“走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杏花林吗?”
她起身离开,借着月光打开立柜,取了一套新做的胡服出来。
宽袖大袍固然美丽,外出时显然胡服更加便利。
春日还未到时,她就让绣房做了春装出来,孩子们也都有,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瞥了一眼燕长青,秦瑶光抱着衣服朝着屏风走去:“我先换件衣服。”
“啊……”
燕长青朝她伸出手,欲言又止。
他想说,哪怕是在夜里,其实屏风也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视线。
可他声音很低,秦瑶光并没有听见,径直走了。
燕长青放下手臂,手指在身侧蜷了蜷。
屏风后,秦瑶光开始宽衣解带。
夜色朦胧,她的身影纤秾合度,一弯腰、一抬足,每个动作都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
怦怦。
怦怦。
燕长青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